“沒。”
“沒嗎?”他問,聲音很有磁性,幾乎能讓聽他說話的人的耳朵懷孕。
他不是應該問她,怎麼會去飛雲路玩賽車嗎?怎麼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她身體不舒服?
假裝沒有聽到,自顧自的繼續玩手機。
楚定天將自己的下巴磕在秦唸的肩膀上,輕輕的吐出熱氣,全部都鑽進秦唸的耳蝸,撓得秦念心癢,連連的去躲,去避開楚定天,而楚定天不依不饒秦念往哪兒躲,他就追到哪裡。
最後實在受不來哦了,秦念一把推開楚定天,站起身,掐腰對著楚定天吼道,“楚定天?!”
楚定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躺在沙滑上,單手撐著腦袋,睨著炸毛的女人,半眯著眼睛發出一個簡單的單音,“嗯?”
楚定天的樣子倒是讓秦念自己覺得她自己有點不可理喻,插在腰上的手,不自然的垂落在身側,深呼吸一口氣,“我只是想靜靜地刷個微博。”
此時男人的眸子已經完全閉上了,無可厚非的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你能不能別這樣子。”秦念說這句的時候,像是觸動了心底深處的一根弦,聲音竟有些哽咽,清幽的眸底深處,乾涸了很久的泉眼竟然有一些溼潤。
斂著眸子,聽秦念下文的楚定天,聽到秦念這句話時,似乎聽出了她話中的委屈,莫名的心底一股煩躁,直起身來,溫淡如水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盯著面前穿著拖鞋的女人,大手伸過去拉起秦唸的小手,薄唇輕啟淡淡道,“不要鬧脾氣。”
溫暖的大手包裹著秦唸的小手,聲線細膩,沙啞,仔細一聽還有不知名的倦意,墨染的的眸子透著一股子執著,“告訴我,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被握在男人手中的小手,微微蜷曲了一下,蝶翼般的睫毛半掩著眼瞼,過了一會兒,抬起睨著楚定天,審視加揣測,面前這個男人她研究了十年,卻一直看不懂,“一點小感冒,沒事了。”
“阿念,你說謊。”男人很篤定,“楚家有私人醫生,再不濟,你可以去楚式旗下的私家醫院,我想楚太太去看病,應該會省去排隊和掛號的時間吧。”洪然告訴他,她今天讓以利陪著她去了醫院,但是卻查不出她掛號記錄。
知道的時候,他很生氣,甚至想過就這樣,不要讓她出去操勞,就在楚家好好待著,做一個上流社會的豪門太太,更甚的是,這次他居然動了違背原則的問題,想要將以利踢出港城,讓他自己一個人單獨去面對以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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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這是他楚定天做人的原則問題,況且這件事時爺爺要他幫忙做的,而他的太太的命也算是以利救的。
“你知道?”她問,手沒有抽出來,就這樣讓他握著,他的手真的好大、好暖,天冷的時候被他握在手裡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吧,可是港城的溫度從來就不低。
楚定天不置可否。
他知道?他知道的是以利陪她去醫院,還是知道她的病?她想應該是前者吧,興許是後者,她看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你來飛雲路跟我賽車?”
就是為了看看她走之前跟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很顯然她騙了他,因為她說的是,十點半和爸爸約好去看新任市委書記,晚上約了瑾琰哥吃飯,事實上是,十點半她約了以利去醫院撿藥,下午約了瑾琰哥喝酒,晚上她約瑾琰哥在飛雲路賽車。
而他這一路上都派洪然跟著,開始時她意識不線上,所以沒注意到,後來察覺了,趕走洪然,洪然應該沒有再回來了,所以他耐不住了,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在做什麼?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出么蛾子?
來跟她賽車也是為了看看她是不是跟洪然在一起吧。
楚定天點頭。
秦念眼眸緊緊地磕在一起,有大概十秒鐘,然後再緩緩開啟,瞟了眼楚定天握著自己的手,抬眸注視著楚定天,審視加端詳,動了動手,想要從男人的禁錮中抽出來。
男人很顯然並沒有如秦唸的意,反而將手握得更緊了。只差沒有將秦念扯到他的懷裡了。
抽不出手,秦念就沒有再掙扎,乾脆放棄,因為她深知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的力量是有多麼渺小,簡直是滄海一粟。
“時間不早了,我累了,想休息。”她說,看起來真的很累。
似乎連跟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楚定天也不為難,打橫將秦念抱起,就朝床邊走去。
秦念被楚定天抱在懷裡,自下而上的審視著楚定天剛毅的下巴,抬手摟著男人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雖然她知道這並不會發生,但是動作卻是下意識的。
對於秦唸的乖巧,楚定天似乎被取悅了一般,稜條鮮明的五官線條,在這一刻變得柔和了些。
將秦念放在她習慣睡的那一側,低頭就去啄秦唸的唇,卻被秦念躲開,親吻在了她凝華的臉頰上,楚定天也沒有生氣,抬起頭來,輕聲叮囑道,“既然身體不舒服,明天我陪你去楚式旗下的醫院。”說完替她掖好被子,把她的手機關機,放在床頭櫃上,關了秦念那一側的床頭燈,回到他自己那邊關燈、躺下。
窗簾被拉上,厚厚的窗簾遮住外面的月光,滿室的寂靜,滿屋的黑暗。
秦念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雖然根本就看不見什麼,有點煩躁,他說明天他會陪她去醫院,楚式的一聲在各個行業都是業內一流的,查出她的病,應該很容易,如果他知道了要怎麼辦?可憐她?或者是釋然?煩躁得睡不著,既然睡不著就找人聊天,“向可暖,她怎麼樣?”她知道他沒睡。
“還好。”楚定天擰了擰眉心。
兩人都是平躺的,床很大,兩個人都躺在最邊上,之間隔著半米的距離。
“只是心情很不好。”他補充道。
“很顯然。”她說,“就像知道大哥出事,我一樣不能釋懷。”她脫口而出,表示對向可暖很是感同身受,“何況,向磊是她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