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的車,像脫韁的野馬,嗖的一聲就射出去。只留下沒有散去的煙霧和此起彼伏的尖叫。
這段路現在飛雲路最險要的一段,基本上都是彎道,中間有一段隧道,裡面靠山外面涉水,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與死神相遇。
整個賽就像是緊繃的弦,稍不注意就會被超車,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在飛雲路上空響起,穿過隧道,蘭博基尼一個漂移入彎趕超蘭博基尼蝙蝠,排在第二,緊跟著法拉利,在很多個彎道的地方明明可以超車,卻並不實行。
就這樣經過幾個彎道的生死較量,賽道上能勾起觀眾光看慾望的就只有一直如膠似漆的法拉利和秦唸的蘭博基尼。秦唸對前面的法拉利窮追不捨,緊咬不放,兩車之間有時甚至只差幾厘米就會碰在一起。
解說員的視線也全跟著這兩輛車移動,“快到五連發夾彎了,蘭博基尼會不會在這裡超越法拉利呢?”說道這兒的時候,解說員的聲線都顫抖了。
五連發夾彎是賽道的後半部分,但是賽道特別險要,幾個彎道都是下坡,基本上平行的。
在經過最後一個彎道的時候,秦念紅唇一勾,換擋、踩油門,在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中,蘭博基尼在一個彎道上輕鬆超過法拉利領先。
解說員聲情並茂,“過了!蘭博基尼超過法拉利了!”
“剩下不到一公里了,看來法拉利追不上蘭博基尼了。”
一超過法拉利,蘭博基尼就遙遙領先,將法拉利甩得老遠,在賽道旁邊的看客們,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有些甚至脫下外套扔到空中助興。
“快到終點了,但是法拉利還是沒有放棄,緊跟著蘭博基尼。”解說員在顫抖,聲線顫抖,身體顫抖,一旁的觀眾,互相掐著對方緩解此時緊張的氣氛。
到了,快到終點了,幾百米的距離,秦唸的臉上甚至露出篤定會贏的笑容,身體跟著放鬆,單手撐著腦袋,手肘靠在窗戶邊上。
現在的距離已經看得到終點,還有一個彎道,就到終點。
車速很快,最後一個彎道到了,幾米,法拉利緊貼蘭博基尼,同樣的變檔,加速,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法拉利駛進彎道內側緊貼蘭博基尼,“快到終點了,蘭博基尼佔盡優勢,看來勝負已分。”解說員一副沒有看頭的樣子,悻悻然的就當是在完成最後的任務。
在彎道三分之一處,秦唸的蘭博基尼漂移入彎完全抹殺了了法拉利超車的機會,最三分之二個彎道,法拉利換擋變速,從最後半個彎道內線貼近蘭博基尼,甚至靠近裡邊的輪胎,都已經在擦著山體過去的。
看到這一幕,本來已經沒有多大興趣的解說員,突然眼前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蘭博基尼入灣速度好像變慢,法拉利駛進內線,究竟能不能超車呢?”
準備悻悻然立場的觀眾也是眼前一亮,沒想到在這個點了居然還能扭轉乾坤,於是又爭相跑回原地,想要一探究竟。
在彎道最險要,最急的二分之一處,法拉利順利超過蘭博基尼,率先到達終點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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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鼎沸,放著禮花慶祝這歷史性的一幕。
秦念懊惱得一拍方向盤,拉開車門就衝到法拉利的駕駛車窗邊,顧不得現在又多少人在看她,也顧不得自己楚家少奶奶的頭銜,徑直的使勁拍打車門,“喂!喂!出來!”
車裡面的人,不緊不慢的摁下車窗,探出頭來,英俊的臉龐笑得很是欠揍,挑眉問道,“你確定?”
她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他今晚一定在場,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參加了賽車比賽,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她應該猜到的,他有開法拉利的習慣,怎麼連這都忘了?!
憤恨的瞪了一眼車內笑得一臉欠揍的男人,“瑾琰哥呢?”剛剛一直在賽道上,沒有注意到瑾琰哥,眼下又不見人,有意無意的她都覺得和這個男人有關。
“回去了。”
見男人不像是在說謊,秦念也沒再多問,甩手回到自己的車裡,發燃火,揚長而去。留一干熱血沸騰的人在賽場上。
秦念和楚定天一前一後回到盛世華庭,回到生事華庭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前兩天被楚老爺子安排過來的馮媽在楚定天的吩咐下早就休息區了,只是留了一盞燈。
秦唸的車開得很快,楚定天也不示弱,同樣是大馬力的跟上。
秦念一回來就回臥室,然後沖涼,換上舒服的t恤和短褲,頭髮吹得半乾,就這樣散在肩頭,有些還比較溼的就黏在臉上。
抱著抱枕窩在臥室沙發上刷微博,不讓自己空閒下來。
她其實是心虛的,她現在的身份不比以前,現在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楚家,代表著楚式。
蔥段般的手指,下意識的翻著,但是心思卻一直不在手機上,耳朵裡的聲音全是浴室裡嘩嘩的水流聲,像是全神戒備的戰士,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
嘩嘩的水流聲,戛然而止,秦念眼珠骨碌一轉立馬全身心的放在手機上正在刷的微博上,一眼的不瞧楚定天。
楚定天一出來倒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窩在沙發上的小身影,唇角劃過若有似無的笑,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上身赤uo著,沒來得及擦乾的水珠,順著健碩的胸膛盡數劃入耐人尋味的神秘地帶。
明知道秦念看見他卻沒跟他打招呼,也不生氣,頭髮只比寸頭稍微長那麼一點,用不著怎麼擦就已經幹了,將擦頭髮的毛巾扔在一旁,就著秦唸的姿勢就把嬌小的女人整個圈在懷裡。
秦唸的神經明顯緊繃著,身後的男人也感受到了,“不舒服?”
秦念心漏跳一拍,身後滾燙的胸膛上的熱量源源不斷的傳到她的背上,手裡的手機有那麼一秒鐘差點就甩到地上,還好她身手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