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煙視媚行,“誰叫我男人辜負人家兩年青春,還欠人家哥哥一條命。”
“楚定天的德行,誰不知道,念舊又長情。我不大方點讓他去,指不準就跟我擺上一天的臭臉。畢竟那是他愛了兩年的女人。”
“至於我嘛?”秦念喝了很多的酒,有點醉,臉腮爬上兩片紅雲,她的酒量向來是千杯不醉,但是酒喝雜了,身體機能很難跟上。“瑾琰哥,你不知道,這十多天來,我們看上去恩愛得很,其實啊,我們兩個人心裡都明白,他按爺爺的意思娶我,我按爺爺的意思傳宗接代。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中午約在一起吃午餐,但是啊……”
“指不定在他心目中我就是娶來的消遣。”
“今天早上我他媽的就在想,秦念你假清高吧,人家去了,你又捨不得,簡直是有自虐傾向。我去找以利的時候,我在車上真的疼得受不了了,全身無力,身上直冒冷汗,趴在車上就差點睡過去了,要不是他的一通電話,我估計我就得睡過去。”
顧瑾琰聽出秦念話中還有其他意思,“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我?”秦念食指指向自己,“呵呵”又是輕笑,“我不能說的。這是秘密,只有我和以利知道,他答應我要為我保守秘密的。”
秦念腦袋混沌,神經被酒精麻木,但是又異常清醒,很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讓自己心愛的男人去為我最討厭的女人的哥哥料理後事,我當時就暗暗發誓,去他媽的,楚定天老孃就大方點讓你去見你的老相好最後一面,這次之後,自己乖乖的給我當個有婦之夫,不然我打斷你雙腿!”顧瑾琰沒說話,也沒喝酒就這樣認真的聽著秦念倒苦水。
“哈哈哈。”秦念痴痴的笑,搖晃著腦袋,“可是我捨不得”
說道最後秦唸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再說了,只是端起酒就往嘴裡喂。
今天早上看見楚定天避開她去接向可暖的電話時,她的心裡其實很難受的,就像鷹爪在抓她的心一樣,明明很不情願他去,還要假裝自己大方的不得了。她當時就在想,要不找人把向可暖幹掉算了,但是轉念一想,到時候說不定他就會親手宰了她。算了吧,被自己最愛的人殺了,不是她的夢想。
顧瑾琰看著秦念趴在吧檯上似乎睡著了,就打算著給楚定天打個電話,叫他過來接她的女人,手機剛拿出來,就被趴在吧檯上的女人狠狠地打到地上,“我沒醉!不許給他打電話!老孃就放縱他一天!”然後繼續趴著睡。
顧瑾琰可憐巴巴的瞧了一眼,地上被打得四分五裂的手機,“那我送你回去?”總不能一直呆在酒吧吧。
“現在不早了。”他提醒道,他們從下午三點鐘一直聊,聊到下午,現在天已經黑了,估計應該有七點鐘的樣子了,
“飛雲路,今晚有比賽,三年一次,我不想錯過。”秦念趴在吧檯上悶悶的說道,“一年前我就報了名,順道幫你報了。”末了補充一句。
“你醉了!腦袋不清醒。”顧瑾琰勸到,言外之意就是勸她不要再去管比賽的事,也沒有計較秦念幫她報名的事。
“去!”秦念揚手去推過來扶她的顧瑾琰,“老孃今晚要放縱一次!”
“何況,自從會開車以來,這樣的比賽,我哪一次沒去?總不能因為結婚,就拋棄那一干車友吧,雖然他們孬得每次都贏不了我。”秦念嘟噥道,眼瞼低垂,感覺自己贏得都不想贏了一樣。
顧瑾琰很無奈,只得搖了搖頭,“你能走路嗎?”他問,秦念在他們幾個死當中算得上是最小的,因此被大家寵著,慣著,性子就顯得驕縱了些。
秦念站起來,扭著小蠻腰,穩穩當當的還走了幾米的直線,然後轉過身來盯著顧瑾琰,勾唇一笑,“你看行嗎?”
顧瑾琰掃視了周圍無數雙盯著秦念看的狼眼,然後再端詳了一陣秦念,覺得她真的沒問題時,才沒好氣道,“走吧。”他可不想明天港城的報紙又登出她宿醉酒吧的新聞,不然楚定天可能會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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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垂暮,星空絢藍,夜晚的港城還帶著四月天的熱氣,吹面的風夾著海的鹹溼。
盤龍般的環山公路上,一前一後兩輛蘭博基尼,就像暗夜中的魔鬼一樣,穿梭在路上,速度如閃電,轉瞬即逝。
今晚的飛雲路十分熱鬧,平素了無蹤跡的飛雲路,也就只有這一晚比較熱鬧。
“吱!!!”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蘭博基尼玩了一個漂亮的飄逸,然後停在了人頭攢動的賽場起點處,後面一輛,同樣的也是一樣,只不過給人的感覺很懶散。
一前一後,顧瑾琰和秦念先後從車裡下來,男的帥氣,女的靚麗。人群中不斷地起鬨,甚至是接連不斷的口哨聲。
在這裡玩的,要麼是富家子弟,要麼是明星大腕,還有的就是職業的賽車手。在港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家的子女。秦念雖然稱他們是車友,實際上她記不起幾個人的名字,甚至一個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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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晚,在這個喧譁的夜晚,人山人海翻湧的夜晚,她總感覺,有一雙熟悉的眼睛在盯著她看,從她下車,到現在,那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
秦念在來的時候已經換下長裙,穿了一件t恤,外面是一件襯衣,下身穿的是休閒褲,雖說名字叫做“港城跑車錦標賽”,但是並沒有聽上去那麼正規,這裡只是一群愛好車、喜好賽車的人在一起比劃比劃而已。
秦念和顧瑾琰並肩站著,低頭交談,秦念抄手看著對面參賽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今晚參賽的人很少,不及去年的四分之一,也沒有細想,繼而大聲的對著顧瑾琰說道,“我感覺定天在這裡。”說完還環顧了一下四周,但是卻沒有看見她印象中熟悉的身影。
顧瑾琰聽她這麼說,也四下望了望,垂首,“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這些的。”很是篤定,楚定天的車技在港城應該算是一流,但是從來不參加這種賽事,他記得以前他曾經軟磨硬泡,想把他拉來,那個固執得要死的人,偏偏不來,說什麼最討厭這種嘈雜的環境。
所以每次陪秦念來的都是顧瑾琰,即使不參賽,他也會在旁邊搖旗吶喊,加油助威。
“得了。”顧瑾琰拍了拍秦唸的肩膀,寬慰道,“蟬聯三屆,明晚請你吃火鍋。”
秦念撇了撇嘴,很是不屑,“我男人的錢,只冰山一角就夠我吃幾輩子的火鍋了。”說是這樣說,但是秦念基本上很少花楚定天的錢,從記事道現在,所有的大價錢的東西都是楚定天硬塞給她的。
知道秦念在開玩笑,顧瑾琰只是笑笑,“好啦,上車吧,要開始了。”
秦念點了點頭,給顧瑾琰斃了一個加油的姿勢,然後轉身上車,而顧瑾琰一直看著秦念,直到看著秦念繫好安全帶,才轉身上車。
隨著“嘭”一聲槍響,汽車的轟鳴聲、人群中的尖叫聲也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