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莊師兄,是不是青海也出事了,莊師兄說不是,他待在青海,主要是為了看著西藏,這段時間分裂勢力又有抬頭的趨勢。
在這之後,隨行的戰士們將那些神志不清的人扶上了幾輛卡車,而跟隨伊慶平的幾個葬教成員則被塞進了一輛囚車裡,由大偉親自看管。
臨走前,莊師兄給了我一包重要,對我說:“這種藥是專門用來祛瘋蝨卵的,樑子的事我聽說了,你給他試試這服藥,如果沒用……”
莊師兄沒再說下去,轉身上了車。
車子發動的時候,黃土沿著車輪的兩側鵬了起來,我用拉起領子來護住鼻子和嘴,目送車隊離開了村子。
當最後一輛車駛離村口,只留下了一片淡黃色的土霧時,我望著那片土霧,心中莫名的煩悶。
莊師兄的車隊走了,之前用來運送學員的車輛卻留了下來,我挑了一輛足以容納我們所有人的車,對劉尚昂說:“你能讓這車發動起來嗎?”
劉尚昂湊在車窗上,朝著車內看了看,又朝我眨了眨眼:“什麼叫我能讓這車發動起來嗎?這車有油。”
我說:“可咱們沒鑰匙啊。”
劉尚昂:“老翟有啊。我們幾個進洞之前,他就把那些司機身上的鑰匙全都搜刮走了。對了,老翟呢?”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納悶了,對啊,老翟呢,他明明是跟著梁厚載他們一起來的,怎麼一直沒見到人呢?
劉尚昂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老翟的身影,然後就伸長脖子大喊:“老翟!”
他這邊話音剛落,遠處的平地上突然凸起了一個小土包,隨著土包破裂,老翟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和劉尚昂都愣愣地看著老翟,老翟一邊拍著身上的黃土,一邊走到我們跟前,說:“怎麼,事都處理完了?現在要走嗎?我餓了,有沒有東西吃……你們倆怎麼這表情,跟見鬼了似的?”
劉尚昂回了回神,問他:“你怎麼藏在地底下了?”
老翟顯得有些納悶:“不是你讓我先藏起來,千萬別讓人發現嗎?”
劉尚昂:“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想到藏在地底下的?一般人可想不出這種主意來。老翟,你以前……也是搞情報的吧?”
老翟給了劉尚昂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覺得……能和包有用交朋友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說到這,老翟笑了笑,又轉移了話題:“行了,別說這些了,我在地底下待了這麼久,肚子很餓,你們有東西吃嗎?”
他的語氣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生硬,但卻透著幾分虛弱。
之前我將一百多個人的食物分成了四份,打算吃兩天,但沒想到莊師兄來得這麼快,在這期間我們只吃了三頓飯,所以食物還剩了很多。
劉尚昂也不廢話,直接沖向了儲藏食物的地窖,給老翟拿了很多吃的,而且劉尚昂回來的時候,我留意到他的揹包也變得鼓鼓囊囊的,顯然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返程路上所需的食物。
老翟吃完東西,又找了一個幹淨的床鋪睡了兩個小時,然後才精神飽滿地取了一輛車子,帶上我們一起離開了無人區。
這裡有件事我必須說一下,我們未經車主允許私自使用車主的車,而且極有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歸還,這麼幹好像是違法的,屬於非法佔用他人財物。好在後來車主沒找我們麻煩,還就我們將他從邪教中挽救出來的事心懷感激,請我們吃了頓飯。如果那人一口咬定我們偷他的車,事情還真是不好處理。
車子快開到曹家所在的那座城市時,我讓劉尚昂撥通了閆曉天的電話,詢問如今有多少個氏族加入我們的陣線了。
閆曉天說,百烏山十六個氏族,如今已經有八個氏族在他的公司裡入了股,但由於這些氏族如今已經窮得叮當響,所以他們和曹家一樣,都是借錢入的空股,閆曉天說下個月要一次性支付八個氏族的生活費,經濟壓力很大。
我問閆曉天現在還有能力再養一個氏族嗎?
閆曉天給了否定的答案,他說,如果再讓一個氏族加入進來,他下個月就要變賣産業了,那樣雖然能暫時支撐得住,可産業一賣,他拿什麼來賺錢,沒有錢,第二月怎麼辦?除此之外,他還厚著臉皮對我說,如果現在想再拉一些氏族入夥,我就得借他一點錢,讓他先周轉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