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等仙兒回來,咱們也到王大朋家裡去,也好對羅泰有個照應。”
梁厚載點點頭,沒說什麼。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之後,仙兒才趕了回來,我問她女人又說了什麼沒有,仙兒搖搖頭,說那個女人放下飯菜就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之後我們幾個又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仙兒和羅菲留在暗哨,萬一葬教的人在我們走後突然過來,需要仙兒控制那個傭兵來應付一下。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對方修的應該是一些召鬼控鬼的術法,羅菲對這種門道比較有心得,將她留下來保護仙兒,也是未雨綢繆。
其實將她們兩個留下,我也是有私心的,今天晚上在王大朋家,很可能要和葬教的人正面對峙,我不想讓她們兩個犯險。
好在仙兒和羅菲好像都沒看穿我的私心,乖乖留了下來。
我和梁厚載在劉尚昂的引路下快速來到了王大朋家的左側,翻牆進院子。
羅泰不愧是練家子,劉尚昂落地的時候只發出了很微小的聲音,他就從屋裡沖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很長的柴刀。
見是我們三個,羅泰才鬆了口氣,將柴刀立在門旁,請我們進屋。
王大朋一家人此時都在家裡,我進屋的時候,王大朋就跑到我跟前來,對他老爺子說:“爸,這就是道哥,那邊那個是小梁哥,他們就是我跟你說的高人。”
王大朋他爸趕緊站起來,跟我握了握手,嘴上說著:“哎呀,大朋這些年多虧你們照顧了啊。”
我也不得不客道地謙虛了兩句,然後王大朋他爸又轉過頭去和梁厚載握手,一邊說著:“這個小哥,還挺年輕啊,看著比我家大朋年紀還小呢?”
他這麼說話的時候,我心裡最薄弱的地方就被刺中了。為什麼這句話他只對梁厚載說呢,我和梁厚載明明是同歲。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長得老相,可我打心裡不想承認。
就在王大朋他爸跟梁厚載說話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在她手上還端著滿滿一盤堅果、瓜子一類的小零食。
乍一看那個女人,我就覺得她很眼熟,可想了想,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
她看到我和梁厚載,頓時笑了起來:“這不是恩人嗎,什麼時候來家的,大朋你也不說一聲。”
恩人,什麼恩人?
我一臉疑惑地望向王大朋,王大朋看到我的表情,也咧著嘴樂了:“我估計你們都認不出來了吧,這也難怪,我姐這兩年變化挺大的,常年不見的確實容易認不出她來。”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親姐姐王倩。
都說女大十八變,我今天算是親眼見識了,想當初我第一次見王倩的時候,她還是那種膀大腰圓的健碩身材,可這才幾年不見,她就由一個健碩的假小子,變成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說實話,我不會輕易用“美女”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女人,因為在一些特定的場合下,我覺得這個詞太俗氣,可王倩確實能當上“美女”這兩個字了。而且在她身上,能感覺到一種偏向於世俗的氣質,像這樣的氣質,仙兒和羅菲身上都沒有。
我也是在進入社會多年之後才明白,這種氣質,也只有那些在社會上打拼過、吃過虧的人才會有。
王倩放下堅果盤子,先是沖我笑了笑,又走到梁厚載身邊,說了一句讓人很為難的話:“小梁哥這幾年沒怎麼長個啊。”
她的話一說出口,大家都沉默了,梁厚載也是一臉很無語的表情。
過了一會,還是王大朋扯開了話題:“道哥,你們今天晚上怎麼想起來到我家來了。”
我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說:“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一些麻煩的人潛入你們家裡,我們過來,主要是防著他們做出太過分的事來。不過這些事和你們無關,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受到影響。”
王大朋顯得有些為難:“道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你有什麼要我幫忙,說一聲就是了,怎麼還和我無關了,這不是把我當外人嗎?”
劉尚昂湊過來對他說:“不是把你當外人,是怕你有危險,總之你就聽咱道哥的,不會害你的。”
王大朋盯著劉尚昂看了一會,嘆口氣,對我說:“行,既然道哥不需要我幫忙,那我也不給你添亂。那什麼,那我們現在該幹點啥?”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非常晚了,就對王大朋簡短地說:“關燈,睡覺。另外,把你們家的地窖鑰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