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較小的弟子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們可聞到什麼香味了嗎?”
女子清靈的聲音從樹上飄來:“你們是在找小女子嗎?”
那女子愜意地半臥在樹枝上,朱唇皓齒,香肩半露,美的不可方物。她的嘴角帶著笑意,那雙星眸幾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吸進去。
屋內,胥長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站起身說道:“有事情要發生!”
紀妙之一頭霧水地跟了上去,問道:“什麼?長廷,你等等我~”
林中,一片死寂,幾個小道士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胥長廷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呢喃道:“我們來晚了。”
紀妙之眉頭緊鎖,忿怒地說道:“又是這種香味,這個妖怪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殺害這些無辜的弟子呢?”
“我要是猜的沒錯……”胥長廷已經預料到……這些人死後還會重生,就像應霽和虛懷道長一樣。他們從地上站了起來,又若無其事地向大門的方向走去,似乎只是睡了一個覺,坐了一場夢。
紀妙之驚恐地問道:“他們……怎麼又是這樣?”
胥長廷在一旁解釋道:“他們死後便會複活,除了沒有心跳脈搏與常人無異。”
紀妙之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背影,說道:“我們若不查出真相,恐怕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胥長廷答道:“這香味出自哪裡,恐怕只有墨子宣能解釋。”
“墨子宣,我們有話要跟你說。”紀妙之推開門,卻發現房中已空無一人,他們方才在門外卻沒有見墨子宣離開。
她疑惑地問道:“人呢?”
胥長廷拿起了桌上的墨蘭,若有所思道:“應該早就離開了……”
紀妙之問道:“那怎麼辦?”
胥長廷神情自若,雲淡風輕地回道:“放心,那女子不會害他的。”
紀妙之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個女子?”
胥長廷隨手翻開了桌上毫不起眼的一本書,說道:“你看。”
紀妙之接過了書,翻看了許久,這大概是講一本男女情愛的書籍,她想不通這與他失蹤有何關聯,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胥長廷沉吟道:“這本書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他房中,要知道壞了他的修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貪戀女色,而這個人就是想用這樣的方法讓他痛不欲生,無法繼承掌門之位。”
也就是說,那女子是從這本書中走出來的,紀妙之不可置信地問道:“就是這本書,怎麼可能呢?”
胥長廷解釋道:“是這本書的主人公,她本就是從書中走出的痴情女子,而墨子宣又同書中的主人公一樣,她還以為自己活在書中。”
紀妙之驚詫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胥長廷回道:“無巧不成書。”
“說的你好像看過這本書似的。”紀妙之搶過了他手中的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胥長廷笑眯眯地靠在了靠在她身上,說道:“為了能更好的跟你在一起,能得到你,我什麼都要學。”
紀妙之一臉嫌棄地說道:“你不要臉。”
胥長廷耍賴道:“臉有你值錢嗎?用任何東西都換不來一個你。”
一間廢棄的草屋中,爐上正燉著一盅藥,雲裳坐在床頭,目光焦急地看著臥病在床的男子。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緩緩地睜開眼,她喜極而泣地問道:“道長,你終於醒了。”
墨子宣勉強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望著陌生的環境,問道:“你把我帶到哪裡來了?”
雲裳答道:“不管何處,都比呆在青雲觀好上千萬倍不是嗎?”
墨子宣甩開了她的手,目如寒霜:“我早就同你說過,我不想見到你。”
雲裳搖了搖頭,看著桌上的墨蘭,一直被他藏在胸口的墨蘭,他一定是將他視為珍寶,她堅通道:“你騙人,若真是如此你為何還要留著這株墨蘭,你喜歡我,你想要我為什麼要藏在心中呢?”
“你誤會了。”墨子宣說罷,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
雲裳飛快地走上前,嬌小的身子抵在門上,說道:“既然我帶你出來,那就不會再輕易讓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