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憂心的坐躺在貴妃椅上,拉住劉氏替他蓋住身子的手,他握緊劉氏的手,“要不,咱們不治了,你看這禦醫家裡這些擺設,咱們那點銀子還不夠人家修這半牆磚瓦。”
因著劉氏和李大柱也沒和山杏他們在一起,所以也沒人聽見李大柱的這番話。
劉氏陰沉下臉,小聲作怒,“你在說這話,我就,我就”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她怎麼來。
李大柱連忙點頭,“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氣了”,說完他空出一隻手拿起旁邊的手帕捂著嘴咳了起來,放下手帕,又是一大灘鮮紅的血液。
看著李大柱嘴上的血跡,劉氏又是一陣心疼,她接過李大柱手中的帕子,又重新拿出一塊幹淨的帕子擦幹淨他嘴上的血跡。
...
不大一會兒,就等來了禦醫。
彭禦醫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會客廳裡坐著的蘇鑫,他走到他身邊,拍了他肩膀一下,“你這小兒,今日可算是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他故作生氣,“你是不是不想來看老頭子,所以才挑了這麼麼個時間來。”
蘇鑫搖頭輕笑,先是給他道了個禮,才說,“世伯,您說的那裡話,侄兒不敢。”
蘇大也跟在後面拍著馬屁,“彭老爺子,我家少爺這一到了青嶺縣不就來了。”
先寒顫了幾句,蘇鑫才切入了正題,他側身,走到蕭正峰和山杏,“蕭兄,蕭夫人,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彭禦醫。
”
彭禦醫也才注意到廳裡的其它人,他眯著眼睛,走上前仔細看著幾人,他一個一個的看著,先是李山青,然後是小寶。
小寶還很乖的看著他,喊了聲“老先生。”
彭禦醫滿意的點點頭,又繼續往下看,他一邊走近山杏,一邊說,“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眼睛也看不清了。”
他看著山杏點點頭,“這女娃娃是個不錯的。”
接著,他又繼續看蕭正峰,他照樣眯著眼睛,打量蕭正峰,心想,這人有點眼熟,突然,他睜大眼睛,盯著蕭正峰,張嘴,“蕭將軍”,他說得小聲,除了他眼前的蕭正峰幾乎沒人聽見了他說的話。
蕭正峰上前一步,“在下姓蕭,乃是這青嶺縣一個打獵的,得知彭禦醫大名,特帶上岳父來求醫。”
他說完,又用了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彭禦醫,好久不見。”
彭禦醫一個在宮中混跡了多年的人,聽見蕭正峰這話,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提起精神,不似先前的慵懶的樣子,看了會客廳中沒有人似是患病的樣子,才問“不知您岳父在哪裡,可否帶我找去看看。”
蕭正峰點頭,帶著彭禦醫往李大柱他們所在處去了。
山杏則滿臉疑惑的跟在其後,如果剛剛她沒有聽錯的話,那彭禦醫對蕭正峰說的是敬語。
又因著有人在場,她也不好過問,就算沒有人在場,她也不會過問,就像蕭正峰從來沒有問過她,一個從小就在山村裡長大的人,怎麼會懂得那麼多一樣。
蕭正峰敲了敲門,李大柱和劉氏聞聲,兩人對看了一眼,劉氏才起身去開了門。
她姓進蕭正峰,看著身後的老頭子,問道,“正峰,這位是?”
蕭正峰先是側了身,把彭禦醫請來,“岳母,這位是彭禦醫。”
“禦醫,你一定要救救我當家的。”劉氏有些激動,上前拉扯著彭禦醫的衣袖。
“這位夫人,你先放開,我先看看你相公的情況”,彭禦醫連忙躲開,眼中有了一些鄙夷。
劉氏連忙道了兩聲“好,好”。
彭禦醫的手搭在李大柱的手上,他眉頭緊擰著,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
山杏一群人則焦急的在旁邊等著。
過了許久,彭禦醫站起來,“還好你們用了人參給他吊住,不然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因為醫治李大柱時間較久,所以山杏幾人也在這裡住下了,先前那小丫鬟帶著她們去了側房,那是專門供客人住宿的地方。
蘇鑫和蘇大也住了下來,一時之間,彭禦醫這個安靜的宅子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忙好忙的我,終於抽出時間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