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祁氏那日忽然發狠的原因,足足三月,她的院中一直都很平靜,就連何氏那日放下的大話也沒了音信。
倒是祁氏,這些日子天氣不算特別冷,雖說漸漸進入冬日,但是她卻倒是特別的嗜睡了,不僅如此,就連吃的也比以前多了。
平日裡軟玉只要一天三頓飯準時送到即可,可這兩日祁氏通常要不定時的吃東西。大廚房那邊平日裡是不備什麼吃食的,這可難倒了軟玉,無奈,她也只得在院子裡搭建了自己的小廚房,偶爾去廚房拿上一點東西為祁氏做些小點心。
日子倒也是過的舒坦。
天氣不算寒冷,祁氏坐在院子裡,手中正做著針線活,忽然覺得有些頭腦昏花,還未等她叫人,自己便昏了過去。
正巧軟玉進門看見了祁氏昏了過去,她手中的食盒一下子便掉了,整個人著急的飛奔過來。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夫人。”軟玉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來人啊,來人啊,夫人暈倒了,快來人啊!”她哇哇的叫著,人也出了門,一路不停歇的衝到了樂宗的院子裡。
何氏正與樂宗耍樂,聽到有人連哭代嚎的進了院子趕緊出來看。
“哪裡來的丫鬟,懂不懂規矩,驚擾了老爺,還不趕緊拉下去。”何氏一見是祁氏身邊的丫鬟當下便讓人將軟玉拉下去。
軟玉掙扎著:“放開我,快放開我,老爺,求求您救救夫人吧,夫人暈倒了,夫人暈倒了!”
樂宗那冷峻的面容眉頭一皺:“在何處?”
“就在翠合院。”軟玉也顧不得自己渾身的疼痛,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樂宗一把撒開了何氏的手:“王叔,找大夫。”
王叔是將軍府的管家。
“是,老爺。”
何氏被這麼輕輕一甩,整個人都不好了:“老爺!”
兩人又是一路飛奔到了院子,樂宗一進門便見祁氏那軟綿綿的身子躺在那冰涼的石板上,二話不說上前便將人抱了起來送到了房間內。
“軟玉,你可知罪!”樂宗一進門便對著氣喘吁吁的軟玉一陣怒吼。
軟玉膝蓋一軟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只要夫人好好的,奴婢什麼罪都可以承受。”
“老爺,老爺,大夫來了。”樂宗還未再次開腔,那邊王伯便帶著大夫進門了。
可能是太過著急了,大夫氣喘吁吁的,一上來也顧不得喝水,便給祁氏把脈。
他眉頭緊蹙,好一會兒才緩了一口氣。
“怎麼樣了?“樂宗雖然平日裡不怎麼待見祁氏,但是多年前的恩愛始終還是夫妻。
大夫哎呦了一聲,收回了手,臉上露出了喜色,他緩慢的站起來了身對著樂宗就是一陣恭喜:“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夫人有喜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恭喜將軍,夫人有喜了。“
“夫人有喜了,夫人有喜了!夫人有喜了!軟玉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神色激動。
而祁氏也在這個時候緩緩醒來。
“軟玉。“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軟玉唰的一下跑到了床前。
還未等樂宗開口,她便叫了起來:“夫人,無憂姑娘說中了,您有喜了,您有喜了!“
剛醒的祁氏還未反應過來忽然是一道晴天霹靂,這個晴天霹靂無意不是將她拉上了天堂。
她身子還有些虛弱,雙目瞪著,似有神又似無神:“你說什麼?我有喜了?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