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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成”仙 (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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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正酣睡,忽被一聲驚呼吵醒,只聽成仙兄大叫道:‘成弟在此,我去了何處?’我認得是成仙兄聲音,以為出了變故,連忙翻身下床,跑去寢室檢視。推開門,只見成仙兄立在鏡前驚愕連連,自言自語道:‘昨晚未醉,怎會糊塗至此?怪事!’他又揉揉眼,對鏡中定睛一看,又驚呼道:‘這怎可能!我周海龍去往何處?’他轉身見我,忙上前道:‘天年,可見著成弟?’我以為他睡得痴了,笑道:‘成仙兄,豈不認得自己?’但不料他大叫道:‘休要胡說,我分明是周海龍……”

“此事開端,還要追尋至十六年前。”周天年回憶開來,“那天,姻弟忽來與家兄相聚。家兄大喜,在廂房設宴招待。我接家兄邀請,也一併前往共聚。剛剛落座,只見僕人忽來稟報,成仙兄在門外求見。家兄聽罷,忙差人請成仙兄進門共聚。不想成仙兄聽家兄招待姻親竟一口回絕,轉身便走,唬得僕人急忙回報。家兄聽得,急忙丟了筷子出門,拉住成仙兄好一陣勸解。更回頭呼喊僕人將酒席全部移至中庭,舉席迎接。成仙兄見再無法推脫,才勉強進門,與在座的嫂子、姻弟簡單招呼後便落座,悶悶不樂狀。

“家兄好不容易哄成仙兄入席,正欲落座時,突聽一聲響,只見大門被一眾家僕撞開。中間兩名僕人一左一右,架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家丁。一名家丁一個箭步躥至家兄身旁,小聲耳語數言。家兄一聽,臉色頓時大變,暴吼道:‘氣煞我也!’遂甩手將銀杯砸在地上,彈出去老遠。上次見家兄憤怒至此,還是他得知旗人毒打父親時。我見此頓時慌了神,一旁的嫂子和姻弟也不知所措,只是愣愣看著。

“成仙兄見此急忙起身上前,與家兄低聲私語數句之後,家兄方才漸漸平靜。我見此,小心與家兄詢問出了什麼變故。家兄答道,隔壁黃吏部家僕放牛,踏壞了本家田地,兩家人因此起了爭端,打罵起來。哪知黃吏部惡人先告狀,報了官。而這文登縣縣令收了黃吏部賄賂,竟不容分說將本家家丁拿去,不等對質便一頓毒打。

“家兄剛講明緣故,又忍不住怒火中燒,大罵道:‘黃家放豬奴!想你祖宗還是老子祖上奴才,如今倒是翅膀硬了,還敢打老子主意了?可惡!看我找你和狗官算賬!’家兄罵完,便要奪門而出,找黃吏部算賬。成仙見狀大驚失色,忙擋在他身前,大叫:‘黃粱世界,豈有青紅皂白!當今官府,只是不打旗號的強盜!此行兇險,海龍勿去!’哪想家兄大喊:‘成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便要闖出門去。但成仙兄只是死死抱住家兄胳膊,不停大喊:‘海龍勿去!海龍勿去!’直喊得落了淚。家兄見此,頓時慌了神。他忙安慰成仙兄數言,哄他回酒席落座。

“但經此出鬧劇,在座眾人早沒了心情。酒席草草了事,姻弟、成仙兄也紛紛告辭離去。我臨行前,也依成仙兄之意對家兄寬慰幾句,才肯離去。

“只是家兄終究怒火難捺,聽嫂嫂提起,家兄當晚整夜未眠,在榻上翻來覆去,咬牙切齒,惡狠狠咒罵黃吏部與縣令全家。第二日天亮不久,家兄忽然大喊:‘狗官府,每有訴狀自當傳兩家對質,怎敢不分青紅皂白拿了我家丁毒打?我倒也寫個狀子去告黃狗官的奴才,看這狗官府如何應付!’嫂子一聽,連稱妙計,便同幾個好事家丁一頓鼓譟。家兄二話不說,揮筆擬了狀子,便打馬沖去衙門告狀。

“當天醒來,我憂心家兄沖動鬧事,未及中午便匆匆去家兄家中檢視。不想剛行至家兄家門,忽聞成仙兄罵聲傳來。我大驚不已,忙推門而入。只見成仙兄歇斯底裡,指著嫂嫂鼻子破口大罵,而一旁的家丁早被唬得呆若木雞,不敢言語。想向來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成仙兄,竟有這般失態時候。

“我見狀急上前詢問究竟。不料聽得嫂嫂與這幾個家僕竟煽風點火,哄家兄鬧上了衙門。我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責備,忽聽家僕飛報:家兄因出言不遜、大鬧衙門,已被縣令押進大獄。嫂嫂一聽,登時傻了眼。成仙兄則氣得直跺腳,不再言語。我眼前一黑,癱坐在地上。

“半晌工夫過後,成仙兄鎮定道:‘事已至此,且待我去衙門問個分明,為海龍求個脫身之計。’言罷,他向我拱手道:‘獄中並無定期夥食,勞煩天年每日送飯。’話畢他又狠狠瞪了嫂嫂和幾個煽風點火的家僕,斥道:‘汝等好自為之!’便轉身離去。

“自此,我便依成仙兄之意,每日午時、黃昏去獄中為家兄送去夥食。

“過了一個月,一日,我送飯時,見家兄正與成仙兄兩人抱頭痛哭。我大驚,忙問其中緣故。成仙兄拭去淚水,與我偷偷使個眼色。我便留下家兄夥食,忙隨成仙兄回家商談。進了門,只見成仙兄眼眶紅腫,悲痛道:‘海龍沖動。當日他吵鬧上衙門投狀子,不料狀子被縣令當場撕毀丟回。海龍當即暴跳如雷,手指縣令不住大罵,又一手將狀子甩他一臉。那縣令又怎會吃得這虧?他喝令兩旁捕頭捕快將海龍拿下,不想海龍奮起反抗,撂倒幾個瘦弱捕快,沖上前揪住縣令要打。幸虧戍衛手執利刃喝止海龍,不然海龍若當真出手,恐怕已遭不測。’我聞言驚駭不已,急問成仙兄如何是好。成仙兄卻只是搖頭,嘆道:‘我曾與縣令好言相勸,求他與海龍定個頂撞之罪,打幾板子放回,卻不想縣令堅決不肯。非但如此,更不知狗官從哪裡找來三個地痞,謊稱海盜,竟誣賴海龍是幕後首領。’

“我一聽大驚失色,慌道:‘,海盜豈非死罪!’成仙兄也急得直流淚,連連與我道:‘我曉得,我曉得!只是不料狗官為庇護黃吏部,竟要將海龍滅口!’我頓時更加驚慌,道:‘我自小沒個主見,只識追隨家兄。如今家兄身陷大獄,我只能送些飯食,這可怎生是好?’成仙兄長嘆一聲,便低頭思忖。

“過半晌,他忽轉身道:‘天年,你自此當每日細心送飯,更要帶去金瘡藥與海龍,絕不可怠慢一日!’我問他緣故,他答:‘狗官欲誣賴海龍,必將革除功名,施以酷刑相逼,指望海龍屈打成招。天年,你務必將海龍看護緊了!而我當設法上告,以解海龍之厄。’我聞言忙道:‘黃吏部勢大,成仙兄此行想必兇險!只怕吏部官員聽聞此事,更要加害成仙兄滅口。’

“不料成仙兄嚴正道:‘海龍蒙冤,我身為知己自當死力相救,可謂義不容辭。天年,你不必多慮,只記住我之吩咐。上告之事,我自有辦法!’話音剛落,成仙徑直跨步出了家門。我急喊他留步,待我回家與他備些盤纏再去,但他卻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此後,我每日堅持為家兄送飯,日夜期盼成仙兄訊息。我送飯時,見家兄果受酷刑,忍不住流下淚來。家兄卻強顏歡笑,勸我數言,又問為何幾日不見成仙兄。我才將成仙兄遠走以上告之事相告。不料家兄竟垂淚道:‘全怪我不聽成弟之言,才落得今日下場。如今更害他冒死上告。若是黃狗賊勢大,成弟有了差池,我去泉下怎有面目相見!’我聞言大驚,忙勸家兄休要胡思亂想。家兄卻與我苦笑:‘成弟之手段我早有領教。他既肯苦心救我脫困,我自當安心以待。天年,勿憂,我必將咬牙堅持。’

“此後,我雖每日仍與家兄送飯遞藥,卻始終不曾聽聞成仙兄下落,也不見他得返。而家兄在獄中寧死不屈:雖飽受折磨,卻咬牙死命熬過。這般過了足足八個月,一日,我去送飯,見家兄渾身浮腫,雙眼幾乎睜不開,呢喃問我可有成仙兄訊息,我當即滴淚,低聲道:‘快了。’家兄聞言虛弱一笑,答道:‘我信任成弟,勿憂。只是苦了天年每日來此送飯。’我聞言頓時淚如雨下,只是默默與家兄塗藥。

“不料第二日我再去時,竟被獄卒擋在門口,斥我速速離去。我急忙賠笑,一如往常送上銀兩苦求,但他卻忽然翻臉,一腳踢翻飯食,抽刀緊逼。我見沒了法子,只得先逃回家中。又過一日,我再去送飯時,那蠻橫獄卒依舊如此,喝令我從此不得再來。我頓時傻眼,卻只是回家痛哭。我欲尋人商討對策,家兄卻身陷大獄,成仙兄又杳無音信,嫂嫂也終日以淚洗面,我只是急得寢食難安,卻無半點主意。

“心急如焚中又過一個月,一日,家兄一眾家丁忽然上門,激動道:‘海龍主人有救了!周先生請速與我等上街觀看!’我一聽,忙隨他出門上街,只見街上人群圍得水洩不通,我踮腳觀看,只見人群中央跪著那無禮阻攔我的獄卒,渾身顫抖,他兩旁立著劊子手,前邊站著一位衣著尊貴的大官。這大官自稱特派禦史,與四周人群抱拳道:‘在下特領聖上旨意,來此查處貪贓枉法之徒齊榮與其爪牙。我方才微服進大獄檢視,正見此獄卒在牢房內毒打承受不白之冤的秀才周海龍。諸位,且與我說此賊當誅不當誅?’我一聽,連忙叫喊:‘這奸賊平日狗仗人勢,蠻橫斂財,當誅!’話音剛落,同鄉人紛紛叫喊,數起那獄卒惡行。禦史聽罷連連點頭,他環視一週,隨即打個手勢示意人群安靜,隨即手指獄卒怒道:‘民意如此、罪行屬實,狗賊,你的天遣到了!劊子手,動手!’

“斬了那囂張跋扈的獄卒,四周人群紛紛撫掌稱快。禦史又做個手勢示意人群肅靜,道:‘周海龍秀才之家眷請留步。其餘諸位,請明日前來觀看齊榮狗賊下場!’我一聽,忙擠過人群,上前磕頭稱謝。禦史扶我起身,聽我道明身份後答道:‘周天年,與我一同回府,迎回兄長如何?’我更生感激,忙隨他回了衙門府。進府罷,只見公堂上立著不足半數的捕頭捕快,皆忙於聽取本鎮居民的投訴,提筆記錄。而原本隸屬齊縣令的座位空空如也,早不見了那副猥瑣張狂的面容。

“禦史帶我去了後屋,推開門,只見椅上坐著消瘦的家兄,他鼻青臉腫,渾身貼滿膏藥。而身旁的成仙兄正噓寒問暖,端勺喂他進食。我見狀忙上前,正欲開口詢問,家兄卻與我使個眼色。我會得其意,便與成仙兄問道:‘成仙兄,這是?’成仙兄卻不回頭,一面照顧家兄進食,一面背對我答道:‘天年,是我將狀子告到聖上處。’我聞言震驚不已,結巴道:‘怎……怎可能?’只見成仙兄笑道:‘我去京城裝作商販,與幾個旗人侍衛交好。一次,我在酒席上窺見機會,哭道家中蒙受不白之冤,無從昭雪。幾個旗人聽得義憤填膺,紛紛替我出起主意。我聽從一人建議,趁皇上打獵當日藏身於木市。待到皇上大隊人馬經過,便舉狀,大叫冤屈而出。恰逢皇上對貪官汙吏一向憎惡,當場便準了狀子批給部院複審。’”

聽至此處,蒲先生忍不住開口問道:“既有如此手段,怎會用去八月時日?”

周天年嘆道:“先生所言不差。我與成仙兄問起此事,那禦史慚愧道:‘起初受此禦批的禦史,與黃吏部私交甚篤。他故意耽擱,派人將此飛報黃吏部。黃吏部聽風聲大驚,意欲斬除周海龍滅口;卻又因禦批在此,不敢大張旗鼓。黃吏部因此便企圖將周海龍活活餓死,以不留把柄。幸虧成仙見部院沒動靜,數日連往部院喊冤,驚動了鐵面判官張青雲。張青雲先生聞言,當即差我接管此案。我一經調查,將那原本接手此案的禦史捉拿歸案,便緊急來此地核查。白白耽擱幾十日,害周家主白吃許多苦頭,請容我致歉。’我見那禦史謙虛得緊,自然免不了客氣。好一頓客套後,見禦史為家兄恢複了功名,成仙兄方才攙著家兄回府。至於那禦史,將齊縣令打三百大板,陷於囚車,在文登遊行一圈,便發配往邊塞充軍。只是他並未重罰黃吏部,傳言他也遭黃吏部重金買通,黃吏部方才拾回一命。”

蒲先生忙問:“並未重罰,此話怎講?”

周天年答話道:“禦史僅將黃吏部革職除祿,將他府內家財洗劫一空,土地悉數分給佃客,便未再追究。想那義正詞嚴的禦史,竟會遭人收買,打個馬虎眼放黃狗賊一條狗命!”

蒲先生聞言道:“黃吏部遭查處的財寶,如今何在?”

周天年答道:“彼時償與家兄不少,其餘卻不知所蹤,想是與那禦史贖命去了。”

蒲先生聽此,輕笑道:“既不知所蹤,周先生可知黃吏部家共有多少財寶麼?”見周天年只是尷尬搖頭,蒲先生又問:“既如此,怎知所謂‘其餘財寶’,卻有其事?”

周天年慌忙道:“我是聽此言在本地流傳甚廣,方才聽信。”

蒲先生眯眼一笑,答道:“不提此處,敢問黃吏部日後遭遇如何?”

“這黃狗賊沒了權勢錢財,哪還有在此地囂張跋扈的資本?他平日為富不仁,早被許多鄉裡記恨。如今他家道中落,僅剩幾座空房和數畝薄田,手下那些惡僕見機一鬨而散。眾多鄉裡見此落井下石,百般刁難譏諷。這黃狗賊不通農事,妻子不擅家務,幾個兒女更是嬌慣長大,轉眼間沒了生計,不消半個月便窮得揭不開鍋,淪落至乞食為生的地步。而平日受過他欺壓的同鄉,豈肯施他一粥一飯?這黃狗賊一家未及個把月,便灰溜溜逃離文登,不知所蹤。”周天年冷冷道。

我、槐兄與蒲先生三人迅速交換了眼色,蒲先生便與周天年道:“周先生繼續請講。”我則趁機與槐兄輕聲道:“不想王特使竟弄巧成拙,留下罵名。”槐兄只是長嘆一聲,道:“如今怕是欲蓋彌彰,我等也只得放任謠言淡化罷。”

“待我、成仙與一眾家丁簇擁家兄回府,府內頓時歡聲雷動。家兄當即抖擻精神,下令設宴慶賀。席上,我等一眾家眷輪番向家兄敬酒,行至成仙兄時,他起身,語出驚人道:‘海龍,與我就此出家修道,別離塵世如何?’一聽此言,在座家眷紛紛大驚失色,家兄驚得呆若木雞,怔怔盯著成仙兄一言不發。成仙兄與家兄兩人緘默相視良久,家兄忽哈哈大笑,舉杯與成仙兄道:‘成弟,何必如此焦急?等我在人間再逗留些時日不遲!’不想成仙兄冷若冰霜,他靜靜與家兄碰了杯,便默然落座,不再言語。過不多久,成仙忽然起身,與家兄一抱拳,便轉身出門。家兄驚愕不已,正要起身,卻被嫂嫂死死拽住,嬌嗔道:‘相公何必每每遷就外人,不與同族共樂。’家兄一猶豫,成仙兄早消失在門外。家兄見此,只得落座,又簡單吃過幾圈酒,便散了宴席,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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