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拿把鹽撒在了夏文萱的傷口,她痛,可她也不得不點頭說:“我爹說的句句屬實。他並非存心害楚公子。”
她邊落淚邊說,哭得梨花帶雨,看著楚楚可憐。
為了公平起見,段子生問楚天闊:“關於牛軻廉說的一事,你是否追究相爺謀害之罪?”
煙香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大師兄,生怕錯過他一絲異樣的舉動。
楚天闊神色平淡:“這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大師兄是看在夏文萱的面子上,不予追究。煙香好氣!都這時候了,大師兄還如此婦人之仁。
氣惱歸氣惱,煙香是能理解大師兄的做法,換做是她,可能也會這麼做吧。比如,她好不由他救下牛軻廉。
就事論事,相爺陰險狡詐,十惡不赦,而夏文萱與相爺秉性截然相反。夏文萱善良,又對大師兄一往情深。要是沒有夏文萱的話,大師兄估計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只是,煙香有一點擔憂,夏文萱對大師兄如此深情,不知道日後,大師兄該如何對待夏文萱呢?
牛軻廉提出的事,依然不能指證相爺,這讓相爺不免有些得意起來。對方能使出的招數,都已經使出來了,並不能撼動他。既然無人能奈何得了他,相爺穩穩坐於座位上,悠然自得地翹起了二郎腿。
段子生和雲白坐於‘清正廉明’匾額下,內心煩憂,心急如焚。本以為有了牛軻廉出堂作證,就能扳倒相爺,誰知會演變成這樣?要是再沒有有利證據指證相爺,恐怕案子對楚天闊他們很不利。
這可如何判決?
牛軻廉對於自己費盡唇舌,卻不能奈何相爺,似乎有預見。但他不甘心這樣讓相爺逍遙法外。
這時候,他才想到那件金絲軟甲,並把它當堂亮了出來。
金絲軟甲一出現,即刻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它金光閃閃,耀眼無比,想讓人不注意它都難。真是一件無比稀奇的寶貝!
看見那件金絲軟甲,煙香他們猶如黑暗中見到了光明。之前,他們只是口頭指控,並無實質性證據。現在,有了金絲軟甲這件證物,看相爺還如何抵賴?
見到牛軻廉拿出金絲軟甲,相爺的臉都綠了。他明明讓牛軻廉拿去丟棄的。哪知牛軻廉去將金絲軟甲保藏了下來。原來,牛軻廉早就背叛他了,牛軻廉陽奉陰違就等著這一刻對付他。
一種被被判的刻骨恨意從相爺心中滋生起,這股恨意想把火越燒越旺。他沒能將牛軻廉打死,真是太便宜牛軻廉了。
堂上,牛軻廉拿著金絲軟甲,在向全場的人解釋著它的由來。
相爺聽著牛軻廉的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原來,牛軻廉就是穿著這件金絲軟甲,才能挨過下人的一頓毒打而殘存一口氣。知道了牛軻廉存活的真相,相爺一口老血差點都要噴了出來。
他算計了大半輩子,居然最後被牛軻廉算計了。但凡他稍微注意點,就不難現牛軻廉的秘密,不會出這樣的紕漏。這比打他的臉還難受啊。他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
他的腸胃和五髒也都變成遇到大火的幹柴,呼呼地燒起來了。
然而,這樣憤怒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
氣惱,憤恨,又有什麼用呢?相爺拼命剋制住怒氣,心裡卻湧起了恐慌。是他讓牛軻廉拿金絲軟甲去丟掉。現在,金絲軟甲成了指控他的證物。
證據確鑿,他怎麼辦呢?
相爺心裡著急,腦子卻依舊快靈活地轉動起來。他不能自亂陣腳,這只是個意外,他相信自己能有辦法應付過去。
片刻後,一個完美的破解之法,在相爺腦中誕生了。心中有了應對之策,他便穩如泰山,看著牛軻廉在堂上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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