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笑了:“這是紀正做的事,與老夫有何關聯?”
夏文萱羞愧萬分,慌忙低下了頭。
對於那些圍觀的百姓來說,之前只是看熱鬧,是案子開始的小插曲。這會兒才是雙方真正交戰的開始。
真正步入了審案,大多數百姓們還是偏袒相爺的。
剛才,煙香提及的事,讓牛軻廉受到了啟。他想到了之前在相府生的一件事。
那一日,相爺寫了一封信,約楚天闊來相府看望夏文萱。明面上,相爺要讓楚天闊來看望夏文萱,解開夏文萱的心結。是加,相爺要借機對付楚天闊。
因為,楚天闊在大堂等候時,相爺安排了人手,在準備給楚天闊喝的茶水裡,下了斷魂散。斷魂散,並不會讓人斃命,但會讓人逐漸迷失心智。嚴重者,痴痴呆呆,彷彿沒了靈魂一樣。
這下毒方法是牛軻廉幫忙想的,真正想害楚天闊的人是相爺。不過,這事一抖露出來,牛軻廉也有罪就是了。為了揭露相爺的面目,他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了。
思慮再三,牛軻廉下了決心開口說:“段大人,有一件事,可以揭露相爺想謀害楚天闊。“
段子生連忙道:“牛軻廉,你若有真憑實據,盡管道來。”
相爺見牛軻廉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吃了一驚,有些不淡定了。他一雙眸子透出陰森森的光,仇恨地盯著牛軻廉。
牛軻廉絲毫不懼相爺投向他的仇視目光,大著膽子說:“幾月前,相爺曾以小姐夏文萱的名義,邀請楚天闊道相府做客。相爺在招待楚天闊的茶裡,下了斷魂散,以此迫害楚天闊。”
原來是說這事,相爺明顯鬆了一口氣。
這話一出,夏文萱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彷彿當眾被打了幾巴掌一般。她並不懷疑牛軻廉的話,她相信她爹確有可能這麼做。她的心,像被什麼絞痛了,
夏文萱以一種無比複雜的目光,看著她爹相爺。然而,她爹面上並無半點異樣神色,更別提不安與悔意。她又看了看楚天闊,只見楚天闊也是神色平常,並無怨恨或惱怒之意。
牛軻廉不說的話,煙香已經把這茬忘了。因為,它只是相爺謀害大師兄其中一件平常事。它被大師兄巧妙識破,並未給大師兄造成實質性傷害。
不過,此事從牛軻廉嘴裡說出,意義不同,應該可以指證相爺了吧。
段子生對牛軻廉點了點頭,以示鼓勵。
這個小細節落在相爺眼裡,相爺對此嗤之以鼻。
段子生驚堂木一拍,看著相爺問:“相爺,對於牛軻廉指控你投毒,迫害楚天闊一事,你作何辯解?”
相爺站起身來,言辭悲切地開口說:“段大人,自從楚天闊拒了小女的婚事後,小女就病倒了。那時候,小女臥病在床,終日以淚洗面,病得不輕。因此,老夫才對楚天闊懷恨在心。”
這些話,令夏文萱聽著更加難堪,提及那段不堪回的歲月,宛如拿著刀在割她的臉。
那段不堪回的日子,那段回憶會跟她一輩子。時間對她來說就像是一陣風,風吹過後,留下來的不僅是滿臉的滄桑,還有那心碎之後,再也無法癒合的傷。
一時間,夏文萱淚流滿面。
提及這段,楚天闊愧疚在心,是他無意中傷害了夏文萱。
煙香不可思議地看著相爺,感覺這事又要被相爺糊弄過去了。
相爺繼續說道:“老夫不過是想個楚天闊一個教訓,若真想殺他,楚天闊又怎麼會好端端站在這?再說了,這個是後來生的事,與本案無關。不信,小女可以作證。”
段子生詢問夏文萱:“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