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了一聲的溫酒看著男人的反應,隨手便揮去一道內力,將被吊著的右二從房是放,其實也就是“嘭”的一聲,本該在車內的右二此時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只是即便是唯一活著的右二,在溫酒伸腳抬起了這人的下巴時,眼底的渾濁卻是讓溫酒搖了搖頭,看向軒轅即墨道:“失了一魂,沒了心智。”
“話說,你這是什麼癖好?”溫酒看著還吊著的四個隨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風搖曳的屍體,腹部一陣翻湧。
“寄生鬼胎,不一定非是人的。”軒轅即墨同樣皺眉看著都只剩下了一條腿,倒掛在屋頂上可是算作是幹屍了的屍體開口道:“也許是開了靈智的動物。”
“這、”溫酒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寄生鬼胎,生前是怎麼死亡,有朝一日若能受人香火,便會開始重複自己生前死亡時的殺戮。
顯然,外面的沉木君泰應該也是知道這個理的,要不然也不會給這東西獻祭了三個人,至於這個失了神智的人,應該是個意外。
“阿酒想知道這東西成為寄生鬼胎時是什麼東西嗎?”
“你知道?”溫酒這下倒是來了興趣了,自己能力到底有限,而且這寄生鬼胎,她也是頭一回看到。
“知道一點。”軒轅即墨點了點頭。
“說說。”轉身從那香爐中抓了一把香灰的溫酒可沒有欣賞這詭異幹屍的癖好,找到自己目標,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至於身後那唯一失去了神智還能僥幸活著的人便直接交給了身後的男人了。
自知自己是苦力的軒轅即墨也樂得自己被這樣需要的感覺,一手夾著那寄生鬼胎,一手便提著地上連直立都不能完成了的男人跟在了溫酒的身後,低沉的聲音,像是說故事一樣,朝溫酒敘說道。
“阿酒應該知道一個傳說:饕餮將人比作兩腳羊!”
“嗯聽過,但是與這個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軒轅即墨挑了挑眉道:“有兩腳羊,當然就有四腳羊···”
“直接說羊!”聽著兩腳羊四腳羊的溫酒眼皮突突直跳。
“好。”軒轅即墨的眼底帶上了些許笑意,很明顯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趁著自家小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軒轅即墨便接著道:“羊裡面又存在一個讓羊群引以為傲的物種,那便是白澤!”
說到白澤時軒轅即墨明顯的感覺到被夾著的布偶開始發怒,瞧那開始劇烈動彈的單只腳便是極好的證明。
“白澤?傳說中的神獸!”停下來的溫酒看著明顯周身黑氣與怒意都上了一個臺階的布偶,點了點頭道:“你不會是想說這個東西就是白澤?”
“當然不是。”軒轅即墨搖了搖頭道:“神獸可不會混得這麼慘。”
“繼續。”溫酒幹脆不理這個似乎在故意磨蹭著的男人。
“白澤神獸,是伏羲一族的守護獸,受天道的眷顧,當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這個東西,可能只是在吃草時,無意間得到了一滴白澤的精血開了神智,得以修煉的羊而已。”
“能得到神獸的血液,說明這東西運氣不錯,怎麼會淪落到成為寄生鬼胎的下場?”
“作為羊,沒開啟靈智之前,作為人類的一盤菜也就無可厚非了,但是開了神智,而且還得到了伸手白澤的一滴精血,心高氣傲,再成為人類獵殺的物件時,心生怨氣便也情有可原了。”
“更何況,看這東西折磨人的手段,估計死的時候也受了許多折磨。”軒轅即墨說得風輕雲淡。
但是手上的寄生鬼胎可就沒有那麼平淡了,死死踹蹬著的腳,足以證明這個東西現在是有多憤怒。
“哦豁。”算是應了一聲的溫酒將門開啟,看著除卻臉上蒼白,依舊笑得風度翩翩的沉木君泰,以及那像個樁子一樣,神色永遠嚴肅的小邇次郎。
倏地微微笑開道:“人果然不可貌相。”
沉木君泰臉色一僵,這話一出,他便知道,這兩人怕是已經知道了自己拿屬下獻祭給鬼娃娃的事情,只是僵硬也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再看這人時,依舊滿面微笑,依舊是那最和藹的沉木家族的族長。
不明白溫酒在說什麼的小邇次郎倒是非常堅持自己的目的,上前一步,就朝著溫酒彎腰九十度行禮請求道:“邢夫人,我想我願意再出一千萬!”說完話的小邇次郎便將手上的斷指遞在了溫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