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嗤笑一聲的溫酒沒有看著低頭請求的小邇次郎,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沉木君泰道:“兩千萬只是我進屋之前的價錢,一寸光陰一寸金,我進屋之後到現在,怎麼說也得漲價了!”
提著右二出來的軒轅即墨腳步一頓,手指也微微顫了顫,隨即恍然大悟的感嘆道:“原來這個俗語還能這般用?受教受教了!”
“邢夫人?”小邇次郎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剛抬頭想要質疑溫酒時,便瞧見了被軒轅即墨提在手上的右二,心中一驚,剛想拔刀。
溫酒眼睛一眯,一腳就將那拔出了半截的刀踹了進去,面色冷然的道:“小邇次郎閣下,動不動拔刀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小邇!”看到右二的沉木君泰心中一沉,一把抓住了小邇次郎的後胳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直接一把將人甩在了身後,隔離了與溫酒的距離。
“給你。”軒轅即墨為揚著嘴角,將手上的已經沒有意識了的右二扔在了沉木君泰的腳下道:“這個收費、”
“一千萬!”沒等軒轅即墨開口,溫酒便直接報價,順便還將接指的價報了出來道:“接指五千萬!總共你們需要付給我七千萬,有問題嗎?”
“邢夫人為什麼斷定我一定會接上這個指頭?”沉木君泰伸手將右二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著這人眼間的渾濁,心中一沉,隨即微笑著看著溫酒道:“邢夫人,我想知道右二還有沒有救。”
“救?”溫酒揚著嘴角,突然彎著眉眼道:“你確定他會願意恢複神智?何況有沒有救,我覺得沉木君泰閣下應該心中有數。”
“好吧、是我強人所難了。”沉木君泰臉上的笑容帶了些許苦澀,隨即看著自己的斷指道:“那現在可以接斷指嗎?”
“當然。”溫酒點了點頭,看著終於上道了兩人,溫酒臉上的笑容純粹了很多。
伸出緊握的拳頭攤開,手上赫然是從香爐中抓的一把香灰,眼睛都快彎成了月牙兒般的溫酒開口道:“要這一把東西,還真是有點傷眼睛。”
“是嗎?”沉木君泰蒼白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些許澀然的道:“請問邢夫人是現在就接嗎?”
伸手從軒轅即墨衣兜裡又拿出一張紙巾的溫酒朝著小邇次郎攤開手掌討要斷指道:“到手的錢,可不能飛了。”
“好吧。”沉木君泰的臉色僵了僵了,看著面前明明一張無鹽的臉,那雙黝黑到不見底的眼睛倒是出奇的好看,時而純粹、時而讓人如墜入寒潭。
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居然會長在這麼一張臉上的沉木君泰將手伸在了溫酒面前道:“麻煩邢夫人了。”
“不麻煩!”溫酒揚著唇角,順口就回了那麼一句。
可是就當溫酒要將手中的香灰就那麼糊在沉木君泰的斷指上時,突然一愣,隨即眨巴著自己的眼睛看向一旁明顯就懂卻裝作不懂的軒轅即墨道:“忘記帶硃砂了。”
“硃砂?我現在去買,君泰你知道在哪裡有賣嗎?”小邇次郎雖然聽到過這個詞,但是卻是一次也沒有見過。
“不用買,我房間裡面有。”沉木君泰將眼神同樣放在了軒轅即墨身上道:“邢先生能不能麻煩您去取一下?”
聽到聲音的軒轅即墨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沉木君泰,反而是帶著笑意的看著雖然不明顯,但是依然能夠看出朝自己撒嬌痕跡的小夫人道:“給你拿最好的。”
“不用,就他的就行。”溫酒立馬搖頭,接個手指而已,還是一個連靈魂都黑透了的人的手指,用不上好硃砂。
“好。”幾乎是在溫酒說話的同時,軒轅即墨便知道了自家小夫人的意思,一時間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看著轉身進了房間的軒轅即墨,小邇次郎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跟上去,於是便上前一步道:“我去幫著邢先生一起找。”
“不用!”溫酒與沉木君泰的異口同聲,相視一眼的兩人卻是意味不同。
姑且算沉木君泰是為了小邇次郎好,但是對於溫酒來說,卻是習慣性的不喜歡外人插手自己與即墨之間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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