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剛進來房屋的小邇次郎還未來得及看清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即刻便被撲面而來的血腥味給微微嗆住了。
聽到聲的溫酒扭頭看了眼小邇次郎,揮手便將開啟的房門合了起來。
“喂?”幸好小邇次郎的速度也不慢,勉強退到屋外,摸了摸自己剛剛似乎有些擦到了的鼻子喊道:“邢先生?邢夫人?”
“別喊。”因為失了點血,沉木君泰的聲音有些虛弱的朝門前的小邇次郎發出聲音道:“裡面的東西都有煞氣,你不進去也好。”
“可是、”小邇次郎看著自己手上的斷指皺眉的詢問道:“君泰閣下,請問你的房子有後門嗎?”
“呵、”輕笑一聲的沉木君泰上前一步,將小邇次郎手上的斷指拿在手上道:“裡面的門多著呢,不過我猜測邢先生與邢夫人應該會從正門出來。”
“好吧。”小邇次郎退後一步,站定在了沉木君泰的身側,時不時的還往好友的居然就沒有流血的傷口上看了看。
實在是小邇次郎的目光尤為明顯,想不發現都難的沉木君泰忍著斷指上死氣侵蝕試圖轉移注意的勉強笑笑問道:“次郎閣下,請問你在看什麼?”
“它竟然就不流血了?”一時不察的小邇次郎脫口而出。
“額、”稍微一愣的沉木君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忍不住的調侃道:“是啊,竟然就沒流血了呢?”
意識到自己話語間欠妥的小邇次郎,連忙後退一步,朝著好友九十度的彎腰致歉道:“抱歉,君泰閣下,我、”
“好了,沒關系。”沉木君泰笑笑,看著低在自己面前的後黑腦勺,其實如果不是怕嚇到這個固執的武士,沉木君泰還能給人解釋一下為什麼不流血的原因。
但是很顯然,這人似乎並不能聽到這些東西,抬起頭來的小邇次郎看著沉木君泰有些恍惚的神色,禮貌性的沒有打擾這人的思考,轉而默契的看著門前,不發一言。
而進入屋內的溫酒與夾著裂開了嘴巴縫線布偶的軒轅即墨,較之視線所到之處的平白無奇,這鼻尖的嗅覺倒是讓兩人默契十足的挑了挑眉。
隨著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兒,溫酒隨手揮開用一塊布擋著的房間,看著簡潔卻又無處不透露著精緻的臥房,只一眼,溫酒便徑直走在了床榻頭側的木櫃前面。
隨即彎腰,看著那細腰花瓶中隨意的扡插著幾株不知道是哪兒隨意採摘而來的野花。
只是與那普通的野花不同,這野花上面,不淺不淡的縈繞著絲絲的黑色邪氣,微微彎著嘴角的溫酒伸出食指,在那花瓣上輕輕點了點,邪氣便自然而然的順著溫酒的食指往溫酒身上侵蝕而去。
隨手掐了這指訣的溫酒將手上邪氣像是捏橡皮泥一樣,慢慢的將其捏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圓球,轉身舉在那仿若又成了一個死物的布偶前面道:“你摘的花?”
見那東西裝死,溫酒抬眼朝著軒轅即墨挑了挑眉,後者立馬動了動自己手上的兩個靈器,順便還像是抖筷子一樣,將手中布偶抖了一抖。
上古靈器的威壓並不是一個小小百年的寄生鬼胎能夠承受得住的,幾乎是在軒轅即墨動手的瞬間,面前的那個布偶立馬彎起了自己僅剩的一條腿。
扭曲歪斜的腦袋瞬間朝溫酒的手上望去,慘白的面孔上因為沒有縫上釦子而只是拿東西挖了兩個洞的眼睛此時顯得尤為空洞與詭異。
“那就是了。”溫酒看著布偶身上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邪氣,嘴角微微上挑,下意識的便準備將自己手上的邪氣轉而送進自己右手手腕去時。
微笑著的臉上頓時一僵,眼底微微帶上了點慍色,剛想將那邪氣握碎在手心中時,面前的男人卻適時的伸手,一把握住那邪氣。
看著自家小夫人望過來的眼神,軒轅即墨微微彎上唇角笑道:“阿酒,這兩個東西屈尊降貴的給我幹活了,我也好歹要給人一點工資吧!”
說著便將手中握著的邪氣隨手拍給了同樣看到了溫酒下意識動作的阿碧刀身內。
“隨你!”輕輕一笑的溫酒轉身不去看那開心得有些顫抖的刀身,轉身朝著那細腰花瓶隨手一波撥。
榻上側牆上的一道暗門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溫酒的眼前,沒有招呼身後人的溫酒踏上床榻,弓著身子,掀開了印著櫻花簾子,順帶還給自己掐了一個指訣,封上了自己的嗅覺。
身後的軒轅即墨見自家小夫人明顯就在氣惱的行為,伸手便點了一下不太安分的阿碧,抬腳躬身追去了溫酒的身後。
溫酒看著眼前的供奉桌臺,微微蹙眉,耳邊細微的“滴答”聲讓溫酒抽了抽嘴角,望著剛剛進來的軒轅即墨,面無表情的伸出食指,朝屋頂上指了指。
“嗯?”軒轅即墨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過,隨即走到一旁,伸手將暗門內的開關開啟。
暖黃色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暗門,抬頭朝上面望去的軒轅即墨抽了抽嘴角,一步跨了過去,攬住自家小夫人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