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霍然剛剛給自家哥哥抹了什麼藥的齊博,卻是處於對溫酒的信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疑問,只是微微有些擔憂,因為他能感受到齊淵現在正在全身發熱,好歹也和王凱溜過一段青蔥歲月的齊博也耳濡目染的知道,這應該是發燒的前兆。
微微有些焦急的齊博現在只想前面開車的人能快一些,根本沒有發現齊淵此時的右手正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腕,倒是溫酒在下車看著三人進醫院的時候悠悠的挑了挑眉,默默的將那紅線上的結解了兩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就看兩人的造化了。
然而此時還不知道溫酒早已沒有在房間裡的溫鶴在看到王家兄弟二人到來時,便皺起了眉頭與邢樂一同下樓親自站在門口接待兩人。
同時本來還在攀附交談的商人們也瞬間噤了聲,雖然他們行商比不上溫家,但好歹也是京城的排得上名號的人,政界也是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接觸,只是這王家卻是他們不管拖什麼關系都無法攀附上的,並不是因為他們能力不夠,而是因為王恪這人就是油鹽不進的。
但是現在人家正正兒八經的提著禮物,並且還是兩兄弟親自前來,立刻就讓一些人開始重新估價了溫家的價值,而且有些人也似乎摸到了現在溫家最大的股東其實是那個會些雌黃之術的溫酒溫小姐。
有些人精兒立馬就猜想,這位王恪王書記,是不是因為溫小姐的那股子玄門學術而來的?當然不管是與不是,這些商人們至少還是摸到了一些門路,也許這也是他們能脫穎而出站在溫家這場宴會上的原因罷。
等王恪與王凱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在溫宅門口時,溫啟天便拄著柺杖帶著溫鶴與邢樂親自出現在了門口,笑呵呵的道:“王書記能來,還真是讓咱們溫家蓬蓽生輝啊!”
接過王凱遞過來的禮品,王恪親自將禮品交由溫啟天手中後,同樣打著哈哈道:“溫老爺子說笑了,我和邢樂那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弟媳的生日,我王恪哪有什麼理由不來?”
“是啊,爸,我和王恪那可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我家溫鶴生日他要是敢不來,我鐵定跑他家要禮物去。”邢樂慢悠悠的瞥了眼在場的所有人,笑呵呵的拍著王恪的肩膀道:“說起來,兄弟,給你正正經經的介紹一下!”
臉色突然嚴肅下來的邢樂牽著溫鶴的手道:“這是我愛人,我邢樂這輩子唯一的愛人。”
“嗯,然後?”王恪知道邢樂這小子又在當眾給自家愛人表白了,不過邢樂能直接站出來,能夠一話二用,也就說明這人並不是無頭腦的。
“然後?”邢樂猛地就掰過溫鶴的下巴,趁著溫鶴呆滯的瞬間,在那唇上印上一吻後道:“然後,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們可是連兄弟都沒得做了啊!”
邢得吊兒郎當的,但是卻很清楚的告訴那些豎著耳朵聽著這邊動靜的狐貍們,王恪是因為自己請來的,別把這件事情往陰謀論上猜想,同時邢樂也在告訴王恪,他邢樂這輩子就是穩穩當當的站在自家媳婦兒這邊了,要麼敵人要麼同伴,他邢樂都是自己選的。
果然當然行了說完這番話後,有些稍微不夠火候的人,便沒有多想了,而那些笑得更歡了的人,便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掩耳盜鈴誰不會,但是這次卻還是得裝糊塗,裝聾,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這溫家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但能引起這麼多人注意,估計可能與華夏的未來有些關系。
“可別,我這不是來了嗎?”王恪挑眉看著正在死命掐著邢樂胳膊上肉的溫鶴後,同樣不著聲色的看了眼周圍人表情道:“你個臭小子倒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溫先生,這麼一個臭流氓你是怎麼看上的?”
“他黏上來的。”溫鶴彎了彎眉眼道:“王恪哥別管他,快進來坐,管家,這邊給泡壺茶。”
“好的,少爺。”一旁的管家有數的將溫家珍藏的茶葉拿了出來,有些東西的確只是給某些人準備的,這是華夏千年來的待客之禮,其他人當然也沒什麼意見。
而不懂這些形式的王凱正想開口詢問溫酒在哪裡時,門口頓時又傳來了停車的聲音,這讓早就已經到來準備上前和王凱一同的柳泉與徐文兩人腳步頓了頓,隨後選擇靜觀其變,看向引起騷動的車輛。
拉著王凱站起來的王恪,警告性的看了眼自家弟弟,低聲冷呵道:“王凱,今天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給我咽在肚子裡,聽到沒有!”
“哦,好吧。”王凱不懂,但不代表王凱是個傻子啊,雖然自己沒少給王恪惹禍,但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以他的智商現在的確不太適合在這個場景說話。
默默無言的王凱跟著王恪站了起來,同時,那些個賓客也心照不宣的將兩人前方的視線讓了出來,來的車輛掛著的是軍牌,開的是防彈的越野作戰車,一溜的四輛軍車,上面的國旗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
接著先從每輛車裡面下來的都是直接帶著搶的兩名防衛兵,一左一右出現在了後座車門的門口,整齊劃一的步伐令所有人都在心底默默地敬了個禮,兩位士兵的槍支也尤為顯眼,一時間,一個個都噤了聲,只是默默的伸長了脖子。
這般派頭,這般高調,除了邢家也別無它他家了,冷笑一聲的邢樂將手中的溫熱到冒汗的手掌緊緊的拽在了手裡,沒有上前迎接,和王恪一樣的禮待,默默的站在家門口等著裡面的邢老爺子。
除了那次逼迫自己離開邢樂,溫鶴這是第二次見到從車上下來的邢老爺子,依舊是那梳得整整齊齊的銀色發絲,依舊是那身儒雅的唐裝,依舊是那雙令人望而生畏的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