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章鵬問出口,感覺到身後熟悉氣息的邢樂便直接乖乖的轉身,立刻收住了臉上嚴肅的表情,狗腿的看著那世家公子笑了笑低聲輕語。
然而因為邢樂兩人站在樓上陽臺的原因,直立在地面上的章鵬根本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只是他看見,那位公子待自家中將說了什麼話後,便蹙起了眉頭,頓時可把他家中將心疼得喲,立刻什麼也不顧了,直接俯身親吻在了那蹙著的眉頭,兩人眉眼如畫,歲月靜好的模樣,在這一剎那,深深的印入了章鵬的心底。
知道兩人每月見面時間有限的章鵬沒有出聲打擾兩人,而是徑直朝溫鶴與邢樂鄭重的敬了個軍禮後,轉身離開了陽臺下面,說實話,章鵬在心底納悶著,他這嫂子長得那還真是一等一的富家少爺模樣,可是卻又比那些富家少爺多了一絲溫潤,清雅,就好似古代恪守君子禮儀的貴族公子一樣。
隨意往哪兒一站就是一副上好的作畫素材,眉目清雋優雅,身子清瘦卻挺拔,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硬是將人襯托出了那惑人的禁慾氣息。
“嘖!”想到這裡輕輕砸了砸舌的章鵬怎麼也難想通,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看上自家不修邊幅,脾氣還差到爆的中將,不過那些人嘴酸說嫂子是看上了中將錢財的人是可以閉嘴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中將那點工資,可能還不夠付在這棟別墅裡面工作的員工的工資呢。
只是章鵬不知道,他們這位中將,在溫鶴面前這位據說是脾氣最為暴躁的男人,一直都笑得傻呵呵的,彷彿只要看到了溫鶴,邢樂永遠都不會知道脾氣為何物。
這邊因為不能見陽光而沒有跟上拖後腿的多瓦只是閉門在自己的房間裡,優雅的替自己倒了杯紅酒,眯著自己那雙像是戴了美瞳似的紅棕色眼睛,細細的感受著離這裡方圓百裡之地的氣息,他想既然已經認了那個女娃娃作為血族的新族長,那麼尋找洛麗塔的責任他也該承擔一份。
至於其他的,多瓦才不會告訴他人,其實就是他也想知道洛麗塔當初跟老族長說了什麼,使得老族長一夜之間白發蒼蒼,像是···多瓦晃蕩著手中猩紅的液體,醇厚的酒香卻是讓他提不起一絲氣息,他想洛麗塔真的會有拿走血族人生命的能力嗎?他真的很好奇呢······
十五分鐘?掛完電話的溫酒想了想,雖然不喜歡這倒在地上的男人,但是齊家好像也算是一個大戶,便蹲下身子,兩指並攏,運上內力,快速的點過齊淵身體的幾處xue道,朝著張著嘴巴的齊博淡定的解釋道:“不準說,明白嗎?”
“嗯嗯!”雖然不知道溫酒幹了什麼的齊博卻詫異的發現,齊淵身上不停的留著鮮血的傷口卻在這個時候隱隱止住了,只有時不時的一些血絲從傷口中溢位。
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的,齊博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後訥訥的看向溫酒道:“溫小姐,你剛剛是點xue?這、這是武功嗎?”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溫酒雙眼一眯,彎著嘴角看向齊博。
被那雙眸子注視著的齊博頓時連膝蓋上的疼痛都給忘了,整個人瞬間回憶起了那次溫酒從狙擊手手下救下他後的模樣,也是這般‘威脅’他,只開了兩槍···
微微一愣齊博一時間竟反應了過來,猛地瞪大著眼睛看向溫酒道:“溫小姐,你剛剛說那人朝你開了兩槍,他是不是,他是不是就是那天要殺我的狙擊手?”
“嗯。”溫酒點了點頭,依舊眯著眼睛看著齊博,似乎只要齊博多說錯一句話,那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會多一人。
盯著那雙眼睛默默吞了一口口水齊博立馬搖了搖頭,保證似的看著溫酒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是我哥天賦異稟!”
“可以。”溫酒轉身看向正朝火光裡面駛來的車輛道了聲:“來了,哦對了,那裡,需不需要報警?死因···嗯,失足從樹上掉落摔死的。”溫酒可以保證,自己的雙手絕對沒有捱上他絲毫,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指紋之類的吧?
一下車便聽到報警二字的霍然內心一緊,隨著溫酒視線看過去,但是很不幸,因為自己的高度近視,即便是戴了眼鏡也依舊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只得冷靜的看著地上包括被子彈擦中,一共中了三槍的齊淵,以及十米開外慢慢熄滅的燃燒著的卡宴。
提著醫藥箱的霍然徑直邁過齊淵齊博兩兄弟,略帶焦急的看向溫酒詢問道:“夫人,您哪裡受傷了?我需要看一下傷口,若是有子彈,我們需要取出來!”
“額···”溫酒嘴角的笑容微微一頓,隨即後退一步指著齊淵齊博兩兄弟道:“我無事,是他們有事,唔,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次的死劫與我好像有點因果關系,所以霍然救他們。”
“好的,夫人!”一聽溫酒自己身上沒有受傷霍然頓時輕舒了口氣,天知道,要是那個男人的寶貝疙瘩出了點事情,他還真怕那個男人直接將調出家裡的全部軍火來個恐怖襲擊。
一手提著齊淵的霍然沒有理會齊博突如其來的崇拜的眼神,直接望了望齊博的膝蓋道:“能走嗎?”
“能,能走。”齊博愣愣的點了點頭。
等霍然給齊淵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才重新下車,低頭向溫酒詢問道:“夫人,您剛剛有說死人是嗎?”
“嗯,在那兒。”溫酒直言不諱,黝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好。”朝著溫酒點了點頭的霍然,直接拿著手中的瓶子朝屍體走去,就現在來說,看來華夏也並不是很安全,尤其是司馬嚴那個老狐貍,若是現在無緣無故多出一條命案,那真是太不明智的選擇。
所以霍然並不打算讓這具屍體留著,緩步走向前的霍然看著地上的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事物而放大的瞳孔,微微凝眉,冷聲呢喃道:“萊恩?還以為你會聰明點呢。”
嗤笑一聲的霍然直接將手中的藥水滴在了屍體的身上後,便起身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原地,而視力極好的溫酒卻是下意識的朝著那屍體看去,只見剛剛還是一具完整的身體,頓時像是化了的雪糕一般,慢慢的開始化為一灘濃稠的血水,再慢慢的連血水都開始被化開,最終滲入地底,一具屍體在霍然走進溫酒的時間內,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徒留一灘濕潤的土地,眼看著這一幕的仰頭朝著霍然挑眉輕笑,不錯她喜歡這個藥水。
毀屍滅跡之後的霍然在看到溫酒眼裡的贊賞後,說實話,他憋著的一口氣是鬆了鬆的,要不然自己貿然的舉動,讓溫酒對他們有了害怕的心理,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自己可能連海島都待不下去了···
紳士的替溫酒拉開副駕駛車門的霍然,優雅的朝溫酒笑道:“夫人,請!”
“嗯。”繼續點頭的溫酒手下動作一滑,直接點中霍然的手腕,將那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瓶子握在手中,彎著眉眼看向驚詫的霍然道:“這個我喜歡,我需要一份。”這個比他們大齊暗殺組織所用的化骨水厲害多了。
微微瑟縮了瞳孔的霍然莞爾道:“可以的,夫人,那我們現在先送兩位齊先生去醫院,然後再回溫宅。”
“沒問題。”得到了喜愛之物的溫酒靠在副駕駛上,勾著嘴角閉上了那雙冷淡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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