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夫人都揹著您做了些什麼?她嫁給了您,卻還與那顧世子不清不楚!大人您可曉得?”
此話一出,逢熙的瞳孔不禁縮了縮,面上更加冰冷。
他蹙起眉,抿著薄唇,看向那緊閉的門,目光淩厲。
而門外之人卻毫無察覺,仍自顧自道:“大人您若不信,奴婢這裡還有夫人要奴婢送去給顧世子的信物!”
聽到“信物”二字,逢熙怔了怔,一雙眼瞳墨色深沉,半晌後,他終是站起身來,走上前去,開了門。
跪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雪晴。
或是見逢熙終於開啟了門,她大膽的看向他,見其仍是那般風姿綽約,目光中便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痴迷之色。
逢熙蹙著眉,冷眼低睨她:“信物?”
雪晴這才回過神來,忙將自己手中的那枚玉佩遞給他,道:“這些天夫人在司珍司中,哪裡是在忙宮中貴人們的穿戴,那些事情還不是葉嬤嬤在打理,夫人她一直都在雕琢這枚玉佩,我無意間聽到,她似乎提到過顧世子……”
秋果何曾提到過顧世子?這不過是雪晴為了讓逢熙相信她,而胡亂說的罷了。
逢熙面上毫無波瀾,看不出喜怒,他只是淡淡的盯著雪晴,道:“是麼?”
雪晴無法窺探到逢熙半分情緒,她心中實在忐忑,但她一想到自己如今已被逐出司珍司,便也顧不了那許多了。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她說道。
而逢熙低眼細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枚玉佩,指腹摩挲著它的紋路,他的手指驀地停在玉佩最邊緣的那處,細細摩挲了片刻後,他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看向雪晴的雙眼也越發寒涼:“若你所言有假,便要割去舌頭,你可明白?”
逢熙這話說的依舊風淡雲輕,字裡行間的壓迫之感卻只增不減。
雪晴聽罷,面色陡然煞白,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但她仍舊嘴硬道:“奴婢……未曾撒謊。”
逢熙冷眼看她:“看來,你是非要受那割舌之罰了。”
他已給過她機會,可她卻還是不肯說真話。
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更何況她竟敢兩次誣陷秋果,他當然不可能饒了她。
雪晴不曉得逢熙為何這般篤定她口中所言都是假話,當下便又抬首,情急之下伸手去扯住他的袖袍道:“大人!您為何就不不肯相信奴婢?夫人她對您並非真心,實在是不值得您這般對待啊!”
她說得苦口婆心,卻見逢熙的目光竟不知何時已停駐在她身後。
雪晴下意識的轉過頭,便見穿著一身淡紫色芍藥纏枝女官常服,披著淺色鬥篷的秋果竟已立在她身後不遠處。
雪晴瞪大雙眼,臉上血色盡失,連呼吸都有一瞬凝滯。
而秋果亦未曾想到她回來竟會看見這樣一幕,聽到雪晴說這樣一番話。
周遭一片靜謐,冬日的風仍舊凜冽,她的目光停在雪晴手指尖那一抹雪白的衣袖上。
下一刻,她抿了抿唇,一聲不吭的走上前去,將雪晴抓在手裡的袖袍扯出來。
逢熙眼見她將他的衣袖拉出來,眉眼間一瞬間便多了幾分柔色,唇角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