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後來南宋時與金對峙時,但商業往來卻依舊極其頻繁,榷場之外,“走私”也極為活躍,僅光州的鄭莊,每年走私賣入金國的貨物就有茶几十萬斤,牛7、8萬頭以及大量金、銀、銅錢。
同時也從金國販回北珠、毛皮、食鹽、人參等。
這些商業的繁榮也帶動了宋朝其它休閒娛樂業的發展。
像是有人認為,宋代是古代封建王朝中最休閒的王朝,宋朝一個小市民生活休閒的程度可能並不比今天的成都人差到哪裡去。
史載,東京城裡到處是酒樓、飯店、茶坊、妓館,著名的樊樓、楊樓、八仙樓,飲客常至千餘人,也就是100多桌,可見當時人們的物質生活多豐富。
還有瓦舍(娛樂場)勾欄(劇場),演出百戲伎藝,戲曲、雜技、武術、摔交盛行不衰。
夜晚全城燈火通明、通宵達旦,到處流光溢彩、笑語歡歌,詩人云:“酒壚博塞雜歌呼,夜夜長如正月半”。
而當時除了宋朝,其它全世界幾乎所有的城市的夜晚都是一片漆黑!
而且這種情況到了南宋時,更勝一籌,像是陸游詩云:“皇輿久駐武林宮,汴洛當時未易同。樓臺飛舞祥煙外,鼓吹喧呼月明中。”
臨安城內,富麗堂皇,日夜酣歌。
若干年後馬可波羅到達杭州時,面對已經遠非南宋盛況的景象仍然驚歎其是“世界最富麗名貴之城。”
而且宋朝海外貿易及其興盛,與明清兩代“封疆禁海”不同,宋朝積極開展海外貿易,太宗時還派宦官8人分四路到南海諸國招徠商人貿易(這大概是最早的政府組織“招商引資”了)。
廣州、杭州、明州、密州、泉州等地相繼成為北宋朝海外貿易的口岸。
北宋政府成立市舶司管轄海外貿易,透過抽解、博買、官賣等形式,獲取巨大利潤。
由於海外商人眾多,又專門設定蕃坊,專供外商居住,並設立蕃市、蕃學。
北宋商人到南海諸國做生意的也很多,而且“裝備精良”,令夷人側目。
像是《萍洲可談》說:“海舶大者數百人,小者百餘人,以鉅商為綱首。船深闊個數十丈,商人分佔貯貨……貨多陶器,大小相套,無少隙地。”
還例如宋人以當時代表高科技的陶瓷、絲綢等高附加值產品,換回的是大量原材料、木材、珠寶、香料。
要知道中國貨是在當時的國外市場是尊貴和身份的象徵。
南宋時海外貿易更為繁盛,高宗時,年市舶收入(關稅)就達200萬貫,獲取的利潤更加可觀。
而據統計,當時和南宋通商的國家足足有50多個,幾乎覆蓋當時所有的國家。
簡而言之,當時西方最富裕的義大利威尼斯人見到中國海船不由得頂禮膜拜:“中國的商船是人們能夠想象出的最大的船隻,有的有6層桅杆,4層甲板,12張大帆,可以裝載1000多人。”
“這些船不僅擁有精確得近乎奇蹟般的航線圖,而且,他們還擁有幾何學家以及那些懂星象的人,還有那些熟練運用天然磁石的人。”
“透過它,他們可以找到陸上世界盡頭的路,對於他們的天賦,願上帝受到讚美!”
看到這,如果大家覺得語言還不足以描繪宋朝的繁榮的話,那麼我們不妨去看看那幅傳世名作《清明上河圖》。
每當我看到這幅傑作的時候,作者菌都彷彿進入了那個繁華的時代,圖中的熱鬧與繁盛的景象應該是喧囂的吧?
可是它帶給我的卻是內心的寧靜與和諧。
所以,許多人更願意相信這樣的判斷:中國資本主義的萌芽不是明代蘇州橋上那個等待僱主的可憐的機工,而是《清明上河圖》中描繪的那個富裕和諧的世界!
的確,偉大的宋朝,正處在向資本主義邁進的“前夜”!
“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陳寅恪
顯然,身為清華四大導師之一的陳寅恪學貫中西,被譽為“教授的教授”,以治學嚴謹而著稱,在這位大學者的眼中,中華文化的高峰依然是宋朝。
也許有人要辯駁:唐代才是中華文化的高峰,但事實勝於雄辯,兩宋文壇,群星璀璨,巨匠輩出。
從來沒有哪一個朝代能像宋朝這樣,在歷史的文化長廊中留下這麼多聲名顯赫的文人墨客:蘇軾、歐陽修、王安石、蘇洵、蘇轍、曾鞏、黃庭堅、秦觀、王禹偁、晏殊、晏幾道、王令、張耒、晁補之、陳師道、蘇舜欽、梅堯臣、賀鑄、陸游、楊萬里、范成大、尤袤、辛棄疾、李清照、朱淑真、米芾、米友仁、周敦頤、程頤、程顥、朱熹、陸九淵、呂祖謙、邵雍、蔡襄、范寬、馬遠、張擇端、柳永、周邦彥、姜夔、吳文英、劉過、劉辰翁、劉克莊、陳與義、朱敦儒、葉夢得、張孝祥、張先、宋祁、汪元量、文天祥、陳亮、葉紹翁、鄭思肖……
也從來沒有哪一個朝代能像宋朝這樣,湧現出這麼多出身文人的賢相名臣;趙普、呂端、呂蒙正、呂夷簡、王旦、寇準、范仲淹、包拯、富弼、文彥博、韓琦、司馬光、呂大防、呂公著、呂嘉問、呂頤浩、範純仁、韓絳、李綱、虞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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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連那個斷送北宋江山的宋徽宗趙佶、一代奸相蔡京、秦檜,也都有“才幹”之譽,僅以書法而論,這三人就足以名列歷代名家之林。
的確,宋代文風之盛,為歷代所不能及。
論之以詩,宋詩與唐詩雙峰並峙,難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