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時,唃廝囉發生內亂,李元昊又乘機以重賂行間,並誘使磨氈角的謀主、首領郢城俞龍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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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城俞龍帶領萬餘人投降李元昊後,又把女兒嫁給李元昊的兒子寧令哥為妻,使得李元昊的勢力越發龐大。
並且因此,李元昊也得以從同唃廝囉部將安子羅曠日持久的作戰中脫身出來,又率軍向西進攻瓜州回鶻,直抵沙州,在回師途中又佔領了肅州。
至此,李元昊完全控制了河西走廊,結束了甘州回鶻對河西的統治。
直到此時,宋朝的朝廷諸公才察覺到李元昊的狼子野心,不過為時已晚,包括當時的遼興宗耶律宗都比宋朝的君臣提前察覺到李元昊的野心,於是先一步做出決定,以“婚好之誼”,想與之結交。
並派出宣徽南院使、朔方節度使蕭從順,潘州觀察使鄭文囿到興州,封李元昊為夏國王,承認他的地位,以此聯絡共同對抗宋朝。
而宋朝雖然晚了一步,但還是迫不及待的派出以工部郎中楊告,禮賓副使朱允中為正副旌節官告使,授封李元昊為特進檢校太師兼侍中定難軍節度使、夏銀綏宥靜等州觀察處置押蕃落使,爵西平王。
但李元昊對宋、遼的封爵都不感興趣,特別是宋朝,他在接待宋朝使臣時,根本不以臣禮事宋,對趙禎的封賜詔書,更是遙立不跪拜。
雖然最後迫於時勢勉強受詔,但內心依舊憤憤不平,環顧左右大臣說:“先王大錯,有如此國,而猶臣拜於人耶!”
既而利用設宴招待宋使臣的機會,雖然沒有摔杯為號,將之給剁成豆腐渣,但依舊在宴廳後傳出鍛礪兵器的鏗鏘之聲,給宋使製造精神威懾;又在禮儀上又故意刁難宋使,意在激怒宋朝,企圖挑起事端。
並且在此之後,知恥而後勇,感覺到自己和遼以及宋的地位不對等,老朽成怒的李元昊,是正式準備稱帝建國了。
但他也不愧是一代人雄,並沒有盲目起事,因為縱觀歷史,他知道,倉促建國稱帝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是繼續臥薪嚐膽,細心準備起來。
首先,他是採取了一系列新的文化措施,先是廢除了唐、宋“賜”給党項王族拓跋氏的李、趙姓氏,改姓“嵬名氏”,自己更名曩霄,號“兀卒”。
並且明道二年,改宋建元明道為“顯道”,以避父諱,次年,自建元開運,又改廣運,同時改元顯道的這年三月,李元昊又向境內党項部族下達了“禿髮令”,以凸顯和宋朝的區別,表達勢不兩立的決心。
他更是率先自禿其發,剃光頭頂,穿耳戴重環飾,還強令部族人民一律執行,限期三日,有不從者處死,一時党項部民爭相禿髮。
在服飾上,李元昊也拋棄宋服,“衣白窄衫,氈冠紅裡,冠頂後垂紅結綬”。
官員則按等級職別規定服飾,庶民百姓,只准穿青綠色的衣服,以別貴賤。
更重要的是他還拋棄了漢字,覺得自成一國,為何還要用別人的文字,什麼都要是自己的才好,於是讓人著手創制一種記錄党項族語言的文字,即西夏文字。
甚至他自己在戎馬倥傯中,還親自籌劃和主持創制文字的工作,命大臣野利仁榮等整理演繹,編纂成12卷,有的史書記載稱之為“蕃書”。
將文字創造出來後,他是下令尊為“國字”頒行,凡紀事盡用蕃書,又設立“蕃字院”,以傳授學習,推廣使用,在對遼、宋朝往來的文書中,都使用兩種文字書寫,想迫使他們承認本國文字。
此外,此人還對党項族原來的禮樂制度深受唐、宋的影響,不以為然,他對大臣野利仁榮說:“王者制禮作樂,道在宜民。蕃俗以忠實為先,戰鬥為務,若唐宋之縟節繁音,吾無取焉。”
他銳意改革,提倡以“忠實為先,戰鬥為務”講求實效的精神來指導禮樂改革,在“吉凶、嘉賓、宗祀、燕享”諸場合中,“裁禮之九拜為三拜,革樂之五音為一音”,簡化了禮樂制度,下令照此遵行,有不遵守者,格殺勿論。
除了服飾、文字、禮樂方面的改革外,最重要的是,在建國稱帝之前,他還在政治、軍事制度方面也進行了一系列強有力的改革,極大的加強了西夏的國力。
如在顯道二年五月,升興州為興慶府,定為都城,並仿宋朝官制建立起一整套與宋朝大同小異的中央與地方官制體系。
軍隊方面,在取得河西走廊之後,就立即是著手整頓軍隊,在原有部落軍事組織的基礎上,建設正規的軍事制度。
如規定成丁年齡,“抄”的組織,“正軍”與“負贍”的任務與條件;軍隊的裝備、設施;以步兵、騎兵為主,輔以炮兵、“擒生軍”,侍衛親軍等的多兵種。
為了戰爭和軍政建設的需要,便於調兵遣將,又採用地方軍區性質的“監軍司”設定,把軍事指揮機構與地域性的防衛措施結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