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樓下有被稱為“潛火兵”的軍隊駐守,專司消防。
而每逢中秋與元宵,滿御街流動著喜氣洋洋的人潮,這也是街上商鋪大發利市的最佳時機。
據《武林舊事》說,一到中秋節,御街店肆就陳列出諸如絨線、密煎、香料等貨物,向路人誇多說好,謂之“歇眼”。
所謂歇眼,大概就是留住顧客眼球的意思。入夜,御街“燈燭華燦”,買賣“竟夕乃止”。劉辰翁有一首《憶江南》
梧桐子,看到月西樓。
醋釅橙黃分蟹殼,麝香荷葉剝雞頭。人在御街遊。
意思是在中秋的明月下,坐在御街的食鋪上蘸著香醋和橙汁,品嚐大閘蟹,然後用清香的荷葉託著一捧菱芡,邊走邊剝著吃,寫出了普通人逛御街的閒情逸致。
元宵節前後要過上五六天,比中秋節更長更熱鬧,御街上的商販們推著用金屬鑲包的花盤架子車,花盤上簇插著鬧蛾、燈綵等應景貨品,歌叫喧闐,吆喝著買賣。
固定的攤主對夥計也往往“使之吟叫,倍酬其值”。姜夔有詩描寫元宵節御街的商賣
貴客鉤簾看御街,帝中珍品一時來。
簾前花架無行路,不得金錢不肯回。
甚至夜闌更深,還有人提著小燈在御街上尋找遊人丟失的東西,當時謂之“掃街”。
據《武林舊事》說,這是北宋御街的遺風,而居然“遺鈿墮珥,往往得之”。當然,偶爾也會有“雨打上元燈”之類煞風景的事,御街上便是另一番光景,姜夔也有詩說
正好嬉遊天作魔,翠裙無奈雨沾何。
御街暗裡無燈火,處處但聞樓上歌。
在當時,逛御街成為到過臨安的官宦士民的賞心樂事,就好似現在人們好幾年後還津津樂道當年遊天安門逛長安街一樣。
著名詩人楊萬里退居家山以後,就曾戀戀不捨的吟詩道。
“聞說都人競出嬉,御街簫鼓倍年時。”
此情不僅誠齋有,就是那位劉辰翁,也一往情深回憶說。
“空回首,御街人買南京棗”;“雨枕鶯啼,露班燭散,御街人賣花窠。”
在他們看來,御街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而宋末詩人許棐則說“御街車馬無行處,誰肯抽身覓退居”,
在這裡,御街已經轉為滾滾紅塵與功名利祿的代名詞。
大約就在許棐面對著御街發出感慨以後不久,南宋滅亡。
六十年後,元代詞人薩都剌經過杭州,登上吳山,有詩云。
“一代繁華如昨日,御街燈火月紛紛。”
似乎仍能透過歷史的煙雲,從眼前的燈火,遠眺到南宋御街的喧鬧與繁盛。
但不管怎麼說,兩宋一朝,御街都及其繁榮,僅透過對御街資料的查詢,就可以得知當時的百姓生活的十分富足,並不是吹噓。
雖然現在很多人老是貶低宋朝為弱宋,調侃為大慫,沒骨氣,但是,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它已經力所能及的做到所能做的最好了。
比如,宋朝能夠很好地處理與北邊遊牧民族國家的關係,雖然這種處理經常伴隨著賠款。
可這其實恰恰是宋朝政府聰明的地方,因為在處理與自己有地緣政治的國家關係的時候,一味的勇武和一味的退縮都是不可取的,必須要把握好一個度。
宋朝的這個度,就把握得比較好,就拿“澶淵之盟”來說,這次盟約雖然損失了一點兒錢,卻換來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其實是相當划算的。
畢竟和龐大的戰爭成本相比,區區一點賠款成本,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再說了,要不損失這一點錢,和他們互市搞貿易的話,北方的遊牧民族也活不下去,他們肯定還要繼續南征,這樣戰爭會無休止的擴大下去,損失還會更大。
就比如之後的明朝,雖然很有骨氣,不和親不納貢的,可動則就幾十萬軍民遠征,真的好嗎?
勞民傷財不說,也並沒有根本性的解決問題,畢竟有明一朝,蒙元始終是大患,照樣被人家打到北京城來了,差點亡國,皇帝也被俘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大慫和大萌雖然都是亡於外族,但好在大慫還算是有骨氣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