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符入口, 雷昭身上可怕的異變消失了, 她身上想要露出猙獰行跡裹住她的陰氣也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白若水皺眉道:“你身上怎麼這麼重的陰氣,什麼時候纏上的?”
雷昭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 聽到白若水的話她搖了搖頭。
知道此事不是說雷昭身上問題的時候,白若水扶了雷昭一下,將雷昭從地上扶了起來:“你還能走嗎, 如果能走就跟我一起繼續追蹤下去, 如果不能走就趕緊回自己房間,我現在也說不準這個旅館的情況。”
雷昭咬牙道:“走,都已經追到了這裡, 為什麼不繼續追下去,更何況要是追丟了, 下一次找到線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不甘心就這麼失敗,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先追上對方再說。”
“好!”
心中也頗為佩服雷昭的忍耐力, 畢竟這種靈魂被洗滌燒灼的痛苦也不是誰都能忍受的, 白若水贊賞地看了雷昭一眼, 拎著雷昭的手臂就繼續朝花園深處追去。
因為雷昭剛才一番意外, 他們已經失去了鬥篷人的身影,雷昭眼中透出焦急, 白若水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依舊拎著雷昭朝更深處走去。
花園後面就是旅館夫妻住的內宅了, 白若水帶著雷昭走出花園都沒有看到之前的鬥篷人, 不過白若水並沒有放棄,而是帶著雷昭繼續朝內宅走去。
雨越下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雷山的環境問題,明明是盛夏時節,可是這裡的雨水也是冰涼刺骨,那種滲入骨髓的冷和旅館中的陰氣一樣,都叫人從骨子裡不舒服。
白若水和雷昭來到了旅館夫妻住著的內宅中,內宅也和四方四正的,院子的正中間種著一株大樹,院子裡安安靜靜地沒有半分聲響,就在白若水和雷昭有些失望地皺起眉頭的時候,被雨水砸的噼啪響的大樹後突然傳來了嘩啦一聲。
白若水瞬間到了大樹後,直接撞上了大樹後站著的鬥篷人。
那個鬥篷人也被白若水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想也不想地舉著斧頭就砍向了白若水。
白若水將手邊手腳發軟的雷昭往不遠處一扔,直接對上了鬥篷人滴血的斧頭。
白若水沒有廢話直接同鬥篷人打在了一處,那個鬥篷人大概也沒有想到白若水竟然這麼暴力直接,而且武力高強,一時半會竟然被白若水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白若水冷笑著看向鬥篷人,手中法尺靈活地如同一方細劍,她武動法尺的姿勢也十分敏捷飄逸,如果不是被法尺下蘊含的殺氣籠罩,絕對讓人想要拍手鼓掌。
鬥篷人顯然不是白若水的對手,被白若水的法尺追著打了好幾下,臉上背上還有胸腹都被法尺重重地極打,明明看上去輕飄飄的法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白若水手中竟然有這麼重的力量,打的鬥篷人狼狽不堪鼻青眼腫。
直到打了好一會兒,那個鬥篷人才受不了地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口中哀嚎道:“夠了夠了,小妹妹,你也太狠心了吧,我就是出來撒個尿,你跑到我和我老婆住的地方來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你們現在的大學女生就這麼可怕嗎!”
白若水眉毛一挑,法尺挑開了鬥篷人遮面的鬥篷,露出鬥篷下老闆於壯壯的臉,於壯壯的臉被打的紅腫,他表情痛苦又控訴地看向白若水。
那邊的雷昭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臉色到現在還有些發白,目光冷銳地盯著面前的於壯壯,深深皺起眉:“怎麼是他?”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也亮了,房間裡藍蘭走了出來,橫眉怒目地瞪著白若水和雷昭還有於壯壯:“大半夜裡尿個尿,都折騰出個什麼動靜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還有你們,憑什麼打我老公啊,我老公在自己家院子裡對著樹撒尿是犯了什麼法,你們憑什麼這麼打他,小心我告你們。”
雷昭冷笑一聲看向於壯壯和藍蘭,她根本懶得搭理老闆兩口,而是轉身看向白若水道:“我早就覺得他們夫妻兩個有問題了。”
藍蘭看到了白若水旁邊的雷昭,頓時掐著腰罵了起來:“你這個小賤人,你說話有沒有良心,你一個女人孤身跑到雷山,我們夫妻倆看你可憐沒少照顧你,結果你就是這麼說我們的,現在的人果然不能幫,一個二個都是狼心狗肺,臭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