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昭的臉扭曲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和藍蘭吵起來,只是目光有些陰鬱地看著於壯壯。
白若水笑了笑,雖然她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可是在她的目光下老闆夫妻明顯縮了一下脖子,似乎不太敢和白若水懟嘴。
“藍老闆於老闆,現在還要麻煩你們同我們一起到前院解釋一下吧,比如說我們半夜追蹤的鬥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於老闆手裡面這把滴血的斧頭又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老闆還有老闆娘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比如大半夜不睡覺偷偷埋屍體什麼的……”
於壯壯和藍蘭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於壯壯更是苦著臉看向白若水:“大妹子,大妹子,我求求你口下留德啊,大半夜裡你這麼說也太恐怖了,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幹這種事情啊,我……我真的是出來……出來撒尿的。”
於壯壯的話在白若水的目光下漸漸變得弱了起來。
白若水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她沉下臉看向於壯壯:“你有什麼話到前院和老師同學們解釋吧。”
於壯壯和藍蘭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發白,然而兩個人畏懼白若水的武力,都喏喏地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在雷昭和白若水的看壓下不情願地朝前院走去。
就在一行四人離開內宅的時候,藍蘭滅了燈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輕微響動,白若水皺眉回頭看向藍蘭滅燈的房間,房間裡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藍蘭見白若水突然回頭,她不解地道:“白妹子,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我們不是都已經跟著你一起走了。”
白若水回過頭,藍蘭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嘴碎地不停叨叨起來:“白妹子,不是我們不想跟你一起走,可是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等到白天再說嗎,我這個老宅是真的有點問題,半夜裡也確確實實不太幹淨,我們夫妻兩個雖然靠著這個老宅子賺錢,也習慣了老宅子神神叨叨的情況,但是有時候也是滲的慌啊,這個我和你大哥真的沒騙你們。”
白若水沒有搭理藍蘭和於壯壯,藍蘭有些氣餒地看了白若水一眼,又氣悶地給了雷昭一個白眼,她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諷刺雷昭,雷昭也根本懶得搭理藍蘭,一行人就這樣沉默地朝前院走去。
就在他們走到前院的時候,改造成旅館的前院二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二樓一個房間的燈大亮了起來,裡面砰砰咚咚地傳來類似打鬥的聲音,白若水和雷昭的表情一變,兩個人連忙朝前院二樓走去。
他們身後的於壯壯夫妻見狀,賊溜溜地想要逃走,然而白若水和雷昭是什麼人,兩個人一察覺到這夫妻二人的意圖,頓時手快地一人一個撈了起來,抓住了這想要離開的夫妻二人。
於壯壯頓時垮下了臉,哀求道:“大妹子啊,我也不是想跑啊,我就是想要白天再談事成不成,晚上在山莊隨便活動肯定要出事的,估計又是你同學什麼的在作死了。”
白若水和雷昭都沒有搭理這對夫妻,兩個人匆匆地朝樓上走去,因為這一聲動靜,二樓住著的住戶差不多都被吵醒了,房間裡的燈紛紛亮了起來,有大膽地想要探出頭看個究竟,但是礙於之前張微嵐兩個小姑娘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又不敢出頭,膽子小的幹脆連燈都沒開,就躲在屋裡裝睡。
等到白若水和雷昭上了樓,就看到李愛蓮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站在門口,趙友軍臉色難看地跪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張微嵐則如同瘋子一樣在走廊到瘋瘋癲癲地怪笑著。
說她像是瘋子那都是抬舉她了,此時的張微嵐更像是一隻惡鬼,她五官都快要皺在一起,頭發亂糟糟地垂在臉上,只露出一雙神情古怪的眼睛,那雙眼睛不管落在誰的身上都叫人後背發寒,而張微嵐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仔細聽更像是喉嚨底發出來的怪叫,那種叫聲也是不正常的,像是女人又像是小孩再發出悽厲的哭笑聲。
瞧見走過來的白若水一行,趙友軍頓時變色喊道:“別過來,小心她!”
因為趙友軍鬧出的動靜,他那兩位戰友也走了出來,方林和蔣正華從房間中匆匆走了出來,走到了趙友軍身邊,看到白若水身旁的雷昭時,蔣正華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不過他也只是看了雷昭一眼,就很快收回了視線。
就在雷昭這邊不解趙友軍為什麼這麼喊的時候,古怪笑著的張微嵐竟然瘋瘋癲癲地朝白若水這邊沖了過來,她跑起來的速度快的驚人,不過呼吸間就到了白若水面前,她竟然伸手想要掐住白若水的脖子,張開森森牙齒就要撕咬白若水。
站在白若水旁邊的於壯壯也呻·吟著哀嚎叫道:“這妹子撞了邪神,這是被邪神附身了,趕緊跑啊,不然邪神撞到誰就會附身到誰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