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鶴翀換好孤星制服。回到房間的時候,正看到齊菲兒認真地跟塗色卡較著勁。
於鶴翀輕咳了兩聲。
“這下不走了吧?”齊菲兒從畫紙上抬起頭來。
於鶴翀笑笑:“要走。”
齊菲兒晴轉多雲:“你又要去哪兒?”
於鶴翀說:“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
齊菲兒笑了:“哦!”
齊菲兒上下打量了兩眼他身上穿的衣服,黑色的夜行衣,剪裁合體,軍裝式樣,足下穿著軍靴,也是黑色的。肩上還披掛著同色系斗篷,比清平他們的斗篷要大一些,是墨色的,感覺像黑絲絨質地。
肩章上刺繡著仙鶴,栩栩如生,彷彿有光。
齊菲兒忍不住說:“你們的衣服真好看。”
於鶴翀溫和地一笑:“因為要去地下,進了香巴拉,就要守香巴拉的規矩。”
“我們現在就走?”齊菲兒問。
“是。”他答。
齊菲兒心領神會,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穿上自己的外套,將藥劑揣在兜裡。還將塗色本也放進了另一隻口袋,萬一下去了之後很無聊,她的黃鶴樓才塗到一半呢。
於鶴翀揮一下手,房中的智慧傢俱感應到,又一一隱形回去,再關掉了屋頂和四周的光源,牆上的數碼油畫也一點點畫素化消失了。
在數碼油畫消失的瞬間,齊菲兒突然指了指牆上,問:“這畫上的人是誰?”
“是你。我畫的。”於鶴翀不帶感情地敘述著客觀的事。
齊菲兒聽了卻有幾分高興,她問:“你喜歡畫畫?”
“嗯。”於鶴翀點點頭,“畫畫、習字、唸經、冥想都喜歡。”
齊菲兒說:“你的愛好真像個古人。”說話行事也像古人。
“嗯。傳統的東西很有魅力,我一直都很喜歡。”於鶴翀雙手負在身後。
齊菲兒眨了眨眼,又裝作不經意地問:“那你現在幾歲了?”
“一百三十歲。”齊菲兒問什麼,於鶴翀便答什麼,孤星人從不說謊話。
齊菲兒吐了吐舌頭,用唇語吐槽了一句:“這麼老。”
“其實以孤星人的壽命來算,不算老。相當於地球人的二十五歲吧。”於鶴翀顯然是在回答齊菲兒的質疑。
好像是要特意告訴她,其實他們算是“同齡人”。
“哦,那你們孤星人真好啊,可以活這麼久。假如我一百歲死掉的話,你那時也不過才四十多歲。”齊菲兒癟癟嘴,有些難過。
於鶴翀察覺到了,便安慰到:“我們孤星人不會膚淺到以貌取人,更不會歧視老人。”
齊菲兒避開於鶴翀淺翻了個白眼。
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
於鶴翀自知又是“馬屁拍在馬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