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好!”王氏哼了一聲,“小姐現如今已嫁為人妻,姑爺一表人才,家大業大……”
王氏本想向金石炫耀一番楚昀,但話到一半,想到金枝要嫁的李瑾銘,也就是金石的妹夫,卻是當朝最年輕也是唯一一位親王殿下,那誇贊的話便說不下去。
楚昀再好,姑爺再一表人才,哪比得上位高權重的王爺。
曾經令王氏自豪不已的姑爺,這時卻讓她不滿起來,她甚至開始覺得楚昀配不上紀香起來。
怎麼她那討厭的女兒就那麼好運呢?
“總之,小姐不是你這樣的人能記掛的!”留下這句話,王氏便帶著鄭超走了,短時間內,不論她這兒子說得再是天花亂墜,她也不會再跨入金家一步。
她果然和這一家子人犯沖。
王氏到金家欲求和的訊息,當晚便被人傳到了金枝面前。
她娘不能當紀香的奴婢後不僅沒有恨她,竟然還來求和了?
金枝覺得今日這太陽可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她覺得不可思議。
但驚訝過後,她便把這事拋在了腦後,王氏來不來求和她一點兒不在意,兩人間早就沒了母女情分,她與其去想已經沒什麼關系的王氏,倒不如在宮裡安心待嫁,學習婚後的持家之道。
及至如今,金枝才知道,原來王妃與一般人家的主母除了品級不同,還有其他諸多要求。
主持中饋是重中之重,除此外,她與李瑾銘出府後,她身為王妃,還被要求每月舉行至少一次宴會,否則可能會降職。
這些都是金枝需要學習的,她畢竟是平民出身,近幾年隨沈優學習了許多,卻仍有欠缺。
為了能夠在成婚後熟練迅速的掌管好李瑾銘的後院,免去他的後顧之憂,金枝學得非常用心。
同時,她與李瑾銘也有許久未曾見面了,自她十五歲生辰後,她也就只有在宮裡團年那晚,在宴席上遠遠望見了他一眼。
李瑾銘估計也想她了,一雙眼睛自看到她後,便一直熾熱地追隨著她,只把她看的低下了頭才作罷。
隨著婚期的接近,他們倆被身邊的人看得更死了,想要靠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金枝漸漸習慣以後,竟然開始期待起那一天的到來。
臨近婚期的前幾日,沈優找來了幾位教導男女之事的嬤嬤,指點她新婚之夜的注意事項。
金枝在這方面並不完全是小白,但不論是那多出來的二十年記憶裡,還是現在,她都未曾嫁過人,因此只算得上一知半解,被嬤嬤們直白又學術地教導了一番,整個人都羞得面紅耳赤。
只要想到幾日後她嫁給李瑾銘,她便要親身經歷這些事,她便不由忐忑起來。
在這樣既期待又不安的情緒下,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對金枝而言,便顯得漫長又迅速。
但不能她的心情如何,這一天依舊如約而至。
二月初二龍抬頭,宜祭祀,宜出行,宜嫁娶。
這一日天還未亮,整個京城便已先一步熱鬧起來。
皇城裡掛滿了代表著喜慶的紅色燈籠,似在迎接著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兒子——譽親王李瑾銘成婚並出府的那一刻。
為了出席兒子的婚禮,聖上特意免去了這日的早朝。
這一切雖與老百姓們沒有什麼關聯,但他們似乎也被這城內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影響,臉上皆掛著喜悅的笑容。
從宮門外準許停留的地方,至新修建的譽親王府門外不遠,沿路已有不少好事的人們候在了外邊,等待著迎親隊伍的到來。
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