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換上夜行衣,在小雨詫異的目光中,抱著六兩匆匆下了山,朝鎮裡跑去。
到了鎮裡,燕曼舒在一座大宅子前遠遠停了下來,看到大大的牌匾上寫著“婁宅”二字,眼裡精光一閃,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偷我假老湯,我偷你真銀子。”說完,她迅速繞到宅子後牆,一個閃身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悄悄躲在一棵大樹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正準備往前走,肩頭的六兩拿爪子撓了撓她的臉,兩眼興奮的看著她,燕曼舒詢問的看了看六兩,只見六兩“嗖”的一下不見了蹤影,她一下子明白了六兩的意思,是讓她待著別動,心道,這家夥對銀子真是情有獨鐘啊,不過六兩真事個寶,以後看誰敢欺負我,定讓他家錢財兩空。
沒一會功夫,燕曼舒感覺肩頭一沉,一看,是六兩回來了,燕曼舒羨慕道,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我啥時候有這樣的功夫就好了。
鐘家大院,丟了鹵湯的李浩志急的直跺腳。福滿樓,得了鹵湯的東家高興的抖著腿,在自家的酒樓裡,吃著順手偷回的鹵肉,喝著小酒對著廚子訓斥道:“就按這個口味,始終保持著,到時候變了味道,你們都給老子滾!”
“東家放心,原湯放在這,我們就好調多了。”廚子說著,又給東家斟滿了酒。
“吳三那小子拿著秘方跑了?真是大膽。”婁東家想到這,憤怒的拍著桌子道:“看那小子能跑多遠,哪天被老子逮住,定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那是,那是。”掌櫃的點頭應著,接著說道:“不知東家為什麼不再去搶秘方,有了老湯,以後還要琢磨著保持口味,這不是費功夫?”
“我倒是想搶了那秘方,一個王百萬,一個府城通判,哪個是好對付的?”婁東家又酌了口酒說道。
“聽說,曾經的福滿樓包子改成了滿口香包子。”掌櫃一邊斟酒一邊看著婁東家的臉色說道。
“我家的包子改成滿口香的包子?怎麼,他們也調出我家的味了?還真是有膽啊!”婁東家又吃了口肉,拿起酒杯說道。
“不是我家的,是曾經福滿樓的。”掌櫃怕東家聽不明白,接著解釋道:“曾經的老味道,我們做不出來的那種。”
“那個包子他們做出來了?”婁東家端著酒杯驚訝的問。
“不僅做出來了,王百萬的管家還親自吃到了。”掌櫃又說。
“怎麼可能?我們請了多少個廚子也做不出那個味呀?”婁東家懷疑的問。
“我打聽了,李家那個叫六月的丫頭做出來的。”掌櫃說道。
“她做出來的?”婁東家先是懷疑,又是驚訝,後是氣惱的把酒杯狠狠的朝地上摔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的酒杯杯碎酒撒。
就在這時,有個小廝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色慘白叫道:“老爺不好了,咱宅子進賊了,夫人叫您快點回去。”
“那麼多的家人,還防不住一個賊?至於這麼急急慌慌的,沒用的東西。”婁東家說完,本在氣頭上,站起來狠狠踢了小廝一腳。
小廝被踹了一個踉蹌,站穩了身子也顧不上許多,大喊道:“爺,你快回去吧,夫人說家裡的銀子都被盜了。”
“你說啥,家裡銀子都被盜了?”婁東家驚訝的問。
“是啊,夫人就是這樣說的。”小廝說道。
“怎麼會呢?”婁東家說完,也顧不上聽小廝的回答,站起身匆匆就要往家裡趕,想起什麼,回頭又對掌櫃吩咐道:“快去報官,別讓賊人跑了。”
說完,婁東家就消失在黎明的迷霧中。
昨兒被打的李亭長頂著他那豬頭臉,疼了半宿不得安眠,對打他的燕曼舒這個氣呀,想著丟了的臉面,更是氣憤的拍著桌子摔著茶碗的。
“爹,不就是一個鄉下小丫頭,咱還懼她了,不行讓人綁了來。”李公子在旁邊煽風點火。
“綁?說的輕巧,你以為我不想綁了她?別說綁了,我現在殺她的心都有。”李亭長摸著自己的臉恨恨的說道。
“不是有那通判家的公子,還有那王百萬,你爹還能怕她?”李夫人在一旁也是恨恨說。
“咋又有個王百萬?”李公子問道。
“還不是她家的鹵肉,現在又多了一項呢,連李家包子都有了。”李亭長想到那又大又好聞的肉包子,憤憤的說道。
“有了李家包子?”李公子和李夫人齊齊驚訝道,李夫人又是問道:“她家咋會有李家包子?”
“李家那一家三口都去了她家,我在院子裡親眼看到李家老婦人了。”李亭長恨恨說道。
“爹,不可能,婁叔一直盯著他家六月呢,咋會讓到手的美人跑了。”李公子聽到這,笑著搖頭說道。
“美人?你就這點出息,我親眼見到的還會有錯。”李亭長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怒道。
“就是美人跑了婁叔也不可能讓秘方也跑了呀。”李公子見自家老子發怒,諾諾道。
“你啥也別說了,把這個訊息去告訴你婁叔,還有王百萬家訂鹵肉的事也告訴你婁叔。”李亭長吩咐道。
李公子得了自家老子的吩咐,就要去辦,李亭長轉念一想又說道:“你不要親口告訴他,把這兩個訊息分別傳出去,從別人的嘴裡告訴他,效果更好,咱還能躲在暗處,讓他們鬥去。”
“爹,真是高!”李公子豎著大拇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