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老頭撫著胡須,笑著。
晚飯後,送走管家,鐘家大院忙的是熱火朝天。新來的工人也是加入到忙亂的隊伍中,一直忙到了午夜才忙完。
人去院空,燕曼舒就要回屋休息,只見李浩志和柱子站在面前,似乎有事,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燕曼舒笑著問。
“二丫,我算了下包子成本,每個兩文錢,要不咱定價六文錢?”李浩志試探的問。
燕曼舒低頭想了下,說道:“你爹的秘方,不能賣這麼便宜,一個二十文,每天限量銷售,只賣一萬個,這樣六月拌餡也不會很累。”
李浩志先是愣了一下,又悄悄的豎了豎大拇指,說道:“奇貨可居呀。”
燕曼舒笑著說道:“我這是饑餓營銷。”
饑餓營銷?李浩志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正琢磨著,又聽燕曼舒說:“你要幫六月挑幾個手腳麻利的女人,幫著她一起包包子,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李浩志點頭應允。
“二姐,還有俺呢,晚上又來兩個訂肉的,當時俺覺得沒啥,現在想想那兩個人表情咋那麼怪呢,賊媚鼠眼東瞅西看的,行跡可疑的很,是不是俺多心了?”柱子不確定的說。
“你說說咋覺得怪呢?”燕曼舒問道。
聽完柱子的講述,燕曼舒說道:“有人惦記上咱老湯了,咱又該忙了。”
“啊,惦記完秘方,又惦記起老湯來了?”柱子驚訝的問。
十二,來而不往非禮也
“二姐,那現在咱該咋辦?”柱子著急的問道。
“去睡覺,明天你還有好多事要忙呢”燕曼舒說道。
“啊,去睡覺?”柱子不明白的問,鹵湯都要丟了,他咋能睡得著呀。
“是啊,休息好明天才能做好事。”燕曼舒笑的答道。
柱子想想二姐的本事,大概她另有打算吧,但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提著忐忑的心回屋去了。
柱子回了屋,哪裡敢安心睡覺,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就怕賊進院子偷鹵湯,可是左聽右聽啥也沒聽到,就連二姐的聲響也沒有。
灶邊的滿堂和虎蛋還在忙著,偶爾聽到他們的說話聲,柱子也是太累了,不知不覺中他閉上了眼睛,打起了鼾聲。
“鍋沒了,鹵湯丟了!”滿堂和虎蛋的叫聲,撕破了漆黑的夜。
柱子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聽到這喊聲就往外跑,李浩志等人也是急忙從各自房間裡奔了出來,柱子看到空空的灶臺,腿肚子直發軟,上面哪還有鍋呀,更別說鹵湯了。
滿堂和虎蛋看著空了的灶臺,急的又是跺腳又是流淚。
“你倆都睡著了?”李浩志問。
“俺們也不知咋的,突然特別困,就睡著了。”滿臉淚水的滿堂,內疚的說,鹵湯弄丟了他這個悔呀。
柱子急忙去找二姐,說不定現在去搶,也許還來得及。
抱著一線希望,柱子敲著燕曼舒的門,好一會燕曼舒才從睡夢中爬起來,開啟門,睡眼朦朧的看著柱子說道:“還沒到寅時呢,讓我再睡一會。”說完,“嘭”的一聲又把屋門關上了。
柱子見此,這次可是真急了,啪啪敲著門喊道:“二姐,賊把咱家鹵湯偷了。”
“知道啦。”燕曼舒說完,又進入沉沉的夢鄉。
“二姐鹵湯真的被偷了,別睡了!”柱子著急的喊道。
“吵死了,我要睡覺,不許再喊。”燕曼舒睏意濃濃的說。
柱子一聽二姐安心的聲音,突然似有所悟,於是假裝更是驚慌的樣子,返回前院,每個屋子,每個犄角旮旯,找起了鹵湯。
鐘老太太和二丫娘等人也被折騰了起來,二丫娘又是愁的唉聲嘆氣,這日子稍微好了點,咋就這麼不讓人消停呢,鐘老太太說:“別愁了,丟了就丟了,二丫既然能熬出這老湯,再熬一鍋就是了。”
院子裡,起來要去晨練的燕曼舒,也是這樣回答正在焦急中的李浩志:“丟就丟吧,在熬一鍋老湯不就行了。”說完,帶著小雨抱著六兩,朝夜幕中跑去。
李浩志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二丫,想喊又喊不出,急的嗓子都有點啞了,鹵湯被偷了去,萬一人家做出一樣的口味,可咋好呢?
燕曼舒迅速帶著小雨上了山,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師傅,小雨交給你了,我去拿點銀子就回來。”
小雨看著燕曼舒奇怪問:“姐姐,爺爺在哪呀?我怎麼看不到。”
燕曼舒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你好好修煉,等我閑下來給你蓋一個打坐的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