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山荇也不例外,昨晚腦子亂糟糟的,胡亂刷了一晚上的題目,現在睡得特別沉。
課室裡只有電風扇在轉動,發出枯燥又單調的聲音。
隱隱感到臉上多了一道陰影。
盛山荇睜開雙眼,因為側著睡覺,他清雋的側臉被壓出好幾道紅痕,睫毛壓在桌上,也彎了,有種凌亂的俊美感。
閻甜甜在門口,哪怕出了車禍,依然站如松,盯著他看。
眼裡是一塵不染的喜歡。
絲毫不遮掩。
盛山荇腦子裡那點睡意煙消雲散。
閻甜甜腦袋上纏著紗布,紗布裡沁出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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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班的數學課代表最先發現閻甜甜,還有其他人,都在關心她問候她的傷勢。
而她要找的人,依然薄唇緊閉,面色清冷。
閻甜甜隨意敷衍了同學幾句,等人群散開。
她張口想跟盛山荇說話,盛山荇卻拉開椅子,繞過她,從後門去了洗手間。
回來後,繼續趴在桌子上。
她被透明化了。
從不知,他的心這麼硬。
閻甜甜在課室門口站到打上課預備鈴。
她腦袋很疼,胳膊和膝蓋也疼。
這些疼,都比不上心尖的喜悅。
她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他胳膊,有些不敢置信,卻又無比肯定,“公子,是你。”
千年前,她駕鶴西去,心有執念。
因為年華獻錦繡天下,庇一方平安,有幸見了佛。
她跪在團蒲上,求佛饒他一命。
佛說不可。
“它是上古兇獸,生而戴罪。”
沒有輪迴轉世,永生只能活在烈焰地獄被灼燒。
她願以己功德,來度他。
“不可,罪孽過深,無法相抵。”
佛還說,他們再也沒有相遇的機會了。
她生前不曾落淚,在佛前卻落了淚。
她在佛前長跪不起。
那裡的仙官說,佛心有硬鐵,從不心軟。
她在賭,賭一個渺茫的機會。
在佛前跪了千年,佛沒心軟,可她等到了機會。
“忘川河缺一守河人,你去守,抵上生前的功勳,五百年後,它會被釋放,屆時自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