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山荇瞟了他一眼,不耐煩,“幹什麼?”
最近的脾氣,有些暴躁啊。
“隔壁的閻甜甜,今天沒來上課。”
沒反應。
“聽說請了很長的假。”
沒回答,但盛山荇的目光移了過去。
“聽說……”
“怎麼都是聽說?”
“語氣助詞而已,”張南城抓了抓有些發癢的脖子,“昨晚閻甜甜出車禍了,腦袋磕破,留了一大灘的血。”
他一邊說,一邊繪聲繪色地比了個大圈,好像他親眼所見似的。
盛山荇轉著簽字筆的手一抖,簽字筆落在桌面上,滾落在地。
他沒有撿,半晌才問了句,“情況怎麼樣?”
“盛哥,你在擔心她嗎?也是,你們一起打遊戲,感情肯定好。”
他怎麼也知道了?
一支粉筆往盛山荇腦袋砸過來。
盛山荇淡然不驚,微微側開頭,紅色粉筆砸到後牆的黑板上,畫出一段紅線。
“盛山荇,我剛才講到哪裡了?”
“第107頁。”
“你說一下,這是什麼從句,翻譯一下。”
“定語從句,”他站起來,聲音不疾不徐,看著ppt,將三行的中文,直接語譯成英文,還用了不少高階替換詞和片語。
別說全班懵了,連英語老師張開的嘴巴,都忘記合上,整個人卡在原地,手裡的教鞭指著螢幕。
她做的ppt,都是自己備課想的,那是課本沒有答案的。
“我回答完了。”
英語老師收回思緒,比了比教鞭,態度溫柔了很多,“坐下。”
張南城懵了兩分多鐘,絲毫不敢相信。
“盛哥,你揹著我學習了?說好一起墊底的呢?我們的革命友誼小船說翻就翻嗎……”
吵死了。
“閉嘴。”
果然沒愛了,對他隨意呵斥。
“你要不要去探望她?”
“不去。”
不可能去。
盛山荇這周的座位已經挪到了靠後門口這邊。
他的座位在最後一排。
下午有課,班裡的人中午基本都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