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私事,柳士元等人也自不好大搖大擺的以神道面目現身。
三人從附近驛站買了馬匹,在驛站長“好心”指導下順著小徑直往杭州而去。
蘇晴不時往回頭撇去,似是有些不相信,作為中轉之地,在戰爭時更是作為作戰中樞所在,是雙方角逐點,結果在柳士元的金錢砸下,竟然起身親自相送,照顧有加。
馮柳見戰爭並無波及到此地驛站,也是明白馮青二人無憂,是以開始沉靜下來,思考著如何將馮青二人帶走,作為子女,能守護至安詳晚年是最低要求了。柳士元閒來無事,見杭州城並不遠,瞥了馮柳一眼,呵呵道:“晴姐,莫不是還有些疑慮?”
與馮柳一同,雖然蘇晴蘇珍二人是他屬下,但柳士元並無多少限制,再者雙方相處多年,也不是外人,是以跟著馮柳一同稱呼。馮柳見柳士元開口,旁聽之餘觀賞著周著景色。
四周景色並無有多大差別,若與離開杭州時相比,自是有些變化,就目前來說,僅是這條驛道,便寬縱了好幾倍,路上還有車軲轆攆過的深刻印記,草木早已被磨得無法深根發芽,臨邊的樹木順著驛道傾軋一旁,似為這條道讓路...
“士元小子,既然看出來了,便仔細說說看?”蘇晴聞言,終於扭轉過頭與柳士元說道。
去驛道取馬這差事,雖然一向是下人所為,但在場之中,只有蘇晴是為客卿身份,看似叫著好聽,實則是受柳士元二人供養著,蘇晴哪能沒有這個眼色,是以挺胸信誓旦旦接了下來。
柳士元二人也不以為意,直至等了些許,發現蘇晴還未回來,這才親自出馬。
二人自不是尋常人可比,所以對蘇晴在驛站的遭遇自是輕鬆知曉。柳士元沒有二話,直接丟擲天龍通用金幣放在驛站長面前,驛站長還待做惱羞成怒狀,柳士元則適時再一次取出同樣金幣,放置一旁,讓驛站長繼續開價。
蘇晴在柳士元進來之後,就退避一旁,面色有愧,對這次小任務完不成感到丟臉,但也很想看看柳士元是如何處理的,在一邊旁觀學習,卻沒想柳士元直接粗暴取出金幣,讓驛站長無所適從,最後更是親自相送。
前後差別實在太大,由不得蘇晴好奇此事,但即便再好奇,也不能強行以修為壓迫凡人。
“呵呵,前幾天已經讓你熟知一下天龍近況,對此你有何看法?”柳士元沒有回答蘇晴這個問題,而是就著天龍之事考效。
蘇晴雖然偏倚戰鬥,但柳士元認為,即便是一個戰鬥狂,也應該有一定的頭腦,才能全面發揮其實力。蘇珍已經被他委派出去歷練了,如今正好藉助此事磨礪蘇晴。
儘管,若論戰鬥力蘇晴並不差,但論人情世故,柳士元還是自信有餘的。
“這,天龍最近十幾年與柔然大戰,戰爭物資損耗極大,部分地區甚至已經有民不聊生之象,但這並不影響到杭州吧?”
蘇晴瞥了柳士元一眼,見其沒有表達意見,又繼續說道:“若看戰鬥輸贏,天龍打贏的次數明顯要比柔然多得多,至少在天龍之人看來,應該無有滅國之憂才是,杭州作為腹內之地,影響雖有,但並不大。”
柳士元終於開口道:“沒錯,至少表面看來確實是如此,可這人心,可不是如此計算的。”
蘇晴定眼看著柳士元,柳士元並不以為意,繼續說道:“物資損耗是一方面,但物資提供來源於杭州,驛站長作為此地中轉之地,重要性不說你也看得出來,而這也是你的疑問所在。”
“你說?看著錢財每日從自己手中溜走,如果是你,會不會心臟受不了?”
“既然戰爭影響不到杭州,那麼,此地之人自然也不會感受到戰爭的殘酷,有此想法正不正常?”
“再者,我等只不過是買了三匹馬而已,還前往杭州之地,不管我等心有歹意與否,都翻不起浪花,那麼,如此作為又有何不可?”
“可是,作為中轉之地,行徑如此敗壞,若是關鍵之時,豈不誤事?作為驛站長,豈能如此小視?”蘇晴還是有些疑問。
“哈哈,所以啊,到了杭州城,自有人查探我等三人的身份,你別忘了,驛站不止作為物資中轉之地,更是訊息來往的中轉站,只要往杭州城遞上這麼一份不明身份之人進城的訊息,你覺得我們三人能逃到哪去?”
所以,說什麼戰爭影響不到這裡,這才是笑話。人心思變,戰爭便是火苗子所在,柳士元暗道。
蘇晴沉默,仔細咀嚼著柳士元的話,暗自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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