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輦步入天龍之後,拐了一個大彎沒有徑直往天龍都城而去,柳士元看了一眼旁邊焦急的馮柳,並不阻止蘇晴作為,只是輕敲了一下金輦扶手。蘇晴會意,慢慢控制著蛟龍坐輦又往高空衝去,再出現時,已經是另一個雲層處露出...
“啞~”一聲驚叫響起,吸引了柳士元等人的注意,似是烏鴉叫聲,柳士元抬眼望去,見那鳥兒烏黑模樣,雙眼清晰可見,頭兒轉了一小圈又叫了起來。柳士元收回目光,取出地圖,判斷著地勢以及大概位置。
“走吧~”柳士元又敲著扶手,讓蘇晴駕駛金輦啟程,路途還很遙遠。
金輦從雲層出露出不久,蛟龍嘶吼一聲,掙扎著落在地面,柳士元適時取出金幣充填在蛟龍金輦逆鱗處,為蛟龍補缺能量,只是需要些時間轉化。
蛟龍早已死亡,是被問道宗煉化成坐騎,供往日出行所用,一生本事仍藏在身子上,只是需要能量激發,故而問道宗魯門修士突發奇想在蛟龍逆鱗處改制,這邊有了蛟龍金輦。也是柳士元第一次出行,經驗不足,無法精準判斷蛟龍金輦的能量消耗情況,原本還以為能抵達杭州之地,現在看來,只能在荊州待一會兒。
“士元哥哥?這烏鴉在此刻出現,恐不是個好徵兆。”馮柳開口說道,眼中擔憂之色不減,蘇晴聞言也是點頭,這在道書館裡的雜書也有記載,作為器靈的那些年,與蘇珍不同,她嚮往外界,便看了道書館裡的雜書,以便了解外界情況。
柳士元嗯了一聲,似還沉淪在對蛟龍能量的判斷失誤問題上,現在想來,莫非是南陽試探消耗了些,自己這才判斷失誤,暗自記下之後,看了兩人一眼,呵呵道:“好壞參半吧。”
“烏鴉本是喜鳥,只是一向報喪不報喜,這才被凡人以訛傳訛罷了。這裡是山林之間,有烏鴉存在也是正常。”
“為兄已經用鬼靈心竅珠探過,四周並無異樣,柳兒,晴姐放心便是。若是實在不放心,待蛟龍金輦能量轉換完畢,立刻啟程。”
“烏鴉是喜鳥?這是什麼說法?”蘇晴見馮柳無有多大興致,開口問道。
這在道書館裡並沒有說過。
“呵呵,晴姐姐莫不是依照書籍所著這才有此疑問?”柳士元見難得停下里休息,馮柳鬱鬱寡歡,於是開解道。
“嗯,莫不是書籍有誤?”蘇晴說道。
“倒也說不上錯,只是這是著述之人自己的想法,烏鴉本身並無害,恰恰相反,其本身是益鳥。只是一向報喪不報喜的性子,呱呱亂叫,這才被世人所惡而已。”
“再者,那些壞事喪事並不是其所帶來的,而是烏鴉透過其天生感應提前報知而已。”
“莫不是烏鴉得罪了人?呵呵”蘇晴也是開了句玩笑。
“這可不是?若論出身,其是金烏不知多少後代,有一絲進化金烏的可能性便已經值得別人嫉妒,再者,開口便是壞事想必也會惹惱他人,這也實屬正常。”
“所以,任何事情總有其內因外因所在。儒家有句話說得好,兼聽則明。即便是一件小事,也能看出這些道道來...”
柳士元與蘇晴相互說笑,論起儒家經典,確實柳士元高出幾籌,畢竟孔達最開始是作為柳士元馮柳等人的西席先生出現。而蘇晴?好吧,她所積累的儒家知識還是在問道宗所得,在鬼靈心竅珠內確實無有這個條件。
馮柳被柳士元二人說話漸漸引入其他思緒中,偶爾也插嘴幾句,心情恢復平靜。柳士元抬眼一看,輕敲扶手,蘇晴會意,便駕馭著蛟龍騰空,又往杭州而去。
烏鴉轉頭望了一眼,眼中紅光一閃,振翅一張,飛入叢林間消失不見…
“士元哥哥,不必擔心,柳兒好些了。”馮柳依偎在柳士元身旁,輕聲開口道。柳士元嗯了一聲,伸出一隻手輕拍馮柳的肩膀,靠在金輦上。
“既然心情平復,我等還是收拾一番,去杭州吧。”
此去杭州,可說是因私廢公之舉了。柳士元與馮柳領取任務而出,沒有先行對天龍神道進行賞善罰惡,又公器私用,浪費問道宗資源,若是被宗門內人知曉,申飭一番事小,怕是身上的擔子要被卸了下來。
對此,柳士元並沒有多大在意,這副擔子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承擔,魯大粗閉關突破合體已有幾年,想必也快了,左右不過是還了回去,自己也樂得清閒。
修行之人,貪慕權利有什麼用?柳士元即便坐在這個位置,也是因為這個位置對他目前來說有用。
再者,此次出行明面上是對神道的賞善罰惡之舉,但暗底下仍是統合神道,南陽朝奉已經挑了起來,只看七年內的成果,而山水之神被問道宗計入名冊,本就生死在握,不足為慮。至於天龍,有老蘇在,想必問題自是不大,這才是柳士元有底氣的原因,也是幸好問道宗如今所統轄之地並不大,自家道場又在北海玄龜之上,柳士元才能如此放縱。
馮柳嗯了一聲,在臨近杭州之地收了蛟龍金輦,化作手掌大小,由蘇晴保管,三人重新收拾了一下,換作天龍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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