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原本還待詢問,卻見柳士元無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好收口不提,自行領會。蘇晴自明白自己的定位,日後柳士元專心修煉,這些事情可是會擔在自己與蘇珍二人身上,此行既然是自己二人的歷練,那麼凡事也應該依靠自己。
柳士元見蘇晴閉口,自己閉目養神養精蓄銳一番。雖然並無什麼消耗,但天龍戰況明顯有些超出自己的意料,換取馬匹的驛站雖然不是杭州範圍,但也是大型驛站了,以自己所得訊息來看,其天龍戰略分佈,物資轉換向來注重,是朝廷關注的重點,然則驛站長在重金誘惑之下,也仍然毫不猶豫做出如此選擇,可以想象,後方不穩。
“士元哥哥,莫不是想到了什麼?”馮柳騎乘在馬匹之上,柳士元向來是她所關注的重點,在略略看過周遭環境之後,心思牽掛在柳士元身上,柳士元的異常自是瞞不過她。
柳士元搖頭,身子放鬆,在馬匹的顛簸下有些搖晃,“想來,那隻烏鴉確實有些異常。”
一時之間,柳士元想到了許多,與常人不同,他向來注重細微之處,已達到見微知著的效果,再著以覆盤全域性。蛟龍金輦坐落之處,雖然已是避開人煙,不為常人所查,但山神之類的神靈自然能輕易察覺,所以,那隻烏鴉就顯得很不正常。
“莫不是什麼不好的預兆?”馮柳心突然一跳,看向柳士元。
“呵呵,烏鴉習性叫呱不停,為兄也只是感覺有些怪異而已。”
“所以,我們被盯上了?”蘇晴突然插口,順著柳士元說道。
“也可能只是恰逢其會而已。”柳士元沒有反對,解釋道:“我等離開之後,其實並無有異常。”
馮柳二人自明白柳士元使用鬼靈心竅珠子查探過在她們離開之後的動靜,但柳士元既然如此說道,也可能只是恰好落入旁人的眼裡。
那麼,又會是誰呢?在如今天龍與柔然兩國打戰的敏感點。
在柳士元的提醒下,二人也只是將疑點存放心底,留待後時再計較。
三日之後的晚霞,三人在落日餘暉的照射下,斜拖的影子拖著眾人,在最後時刻終於來到杭州城。
“呼~終於到了。”蘇晴開口道,眼睛滿是疲憊之感,不是身子乏累,作為一名合格修士,自不會被馬匹折騰,但一路上難免興趣缺缺。
馮柳則是眼神充滿歡喜,再一次見到自己從小長大的城,再加上如今自己已是金丹修士,雖然不算修為高強,但也有一種衣錦還鄉之感。一路上雖然乏味,但好在修煉了這麼久,性子也有些長進,不至於像蘇晴一番。
柳士元則是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並不著急。
“曬,你這小子,衣衫襤褸的,過來。”一中年壯漢指著對比明顯瘦弱的年輕小夥喝道。
窮酸年輕人瑟瑟發抖的縮了縮脖子,面帶惶恐,道:“不知大爺有何貴幹?”
中年壯漢見對方老實,重新審視一番,衣服有些破洞,但還能遮掩住,但鞋子露出大腳趾卻很是明顯,不耐煩道:“你這小子,莫不知這杭州城是富庶之地?就憑你這幅身子,也敢進城?”
“在下進城有事兒...”年輕人明顯躊躇不前了,多日的流浪不堪將其心志磨平,該有的意氣用事已經變成小心翼翼。
沒辦法,他的家鄉遭逢戰爭,只得背井離鄉,往天龍腹地而走。一路上經受磨難,受盡欺凌,所幸能到達杭州,全天龍最富庶的地方,想來達官貴人如此之多,自己就著喝剩下的湯也能衣食無憂才是。卻沒想臨到了了,還被人攔住,看其意思,似乎無有讓他進城的意思。眼神更是從振奮變成擔憂,他已經好幾天沒吃上飯了,若這麼下去,怕是會餓死。
中年人見這人雖然怕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也不猶豫,把自己的外套鞋子脫了下來,扔給年輕人:“杭州城不必其他城市,此乃富庶之地,若是你這麼窮酸進了城,怕是要招官爺責難,穿了之後再進去吧。”說完直接扔了給他,轉身就走,沒入城中消失不見
只留下窮酸年輕人和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年輕人一臉感激,看來自己想多了,對方應是善良之人,自己來對了。見對方走得飛快,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只好將這套明顯不怎麼合身的外套和鞋子套上,追了上去,嚷道:“恩公留步~”
場景結束,柳士元收回目光,在城門守兵的呼喝下推使著馬步入城中。
這一幕,似乎很是熟悉。
進城之後,沒有想象中的街道坊市簇擁,柳士元三人直接掉入光彩斑斕的世界中,抬眼望去,幾十個神靈簇擁著當頭明顯衣著華貴,突顯身份地位之人站立。
“嘖,這倒是好大的排場。”柳士元暗道,他對著排場自然熟悉,早在南陽國便已經見識過,無非就是神靈所在的領域內。
馮柳眼睛凝重,暗自防備。蘇晴則偏頭看了柳士元一眼,眼神透露欽佩之意。
不待柳士元三人開口,對方走出一人,不,確切的說,是一神靈,看其穿著花服打扮,應是此地城隍坐下的賞善罰惡使者之一,“你等三人,報上名來。來杭州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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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偏頭看了柳士元一眼,見其搖頭,只好站在一旁,配合柳士元說道:“柳士元。”
“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