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大眼睛,看著師傅的下巴。師傅則是注意力放在門口,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
“野貓跑進來了?”魔族那人開門,謹慎的環顧四周,卻並未發覺一樣。
即是夜晚,底下又很黑,槐澤兩人穿的都是黑衣服,根本看不出來。
長老在他身後,倒是不在意的問。
畢竟今日他在宴席上都下了藥,無色無味的小草粉,即使用法力測也測不出來。
況且保險起見,飯後,他給師徒都重新下了一份,親眼看他倆喝完才放心走的。
他還特意去兩人住處看了又看,確定熟睡才敢下來,跟魔族見面。
此刻,他只覺得眼前人太過於大驚小怪,給人勸回房間重新商量。
槐澤見師傅來了,邀功一樣,一手捂著嘴巴不敢出聲一手興奮的往裡指。
師傅見他這副樣子,倒是有趣,在槐澤耳朵旁點了點,屋子了的話清晰傳到槐澤耳朵裡。
“你可要想想辦法,那仙師瞧著厲害,萬一發現了怎麼辦?”長老顯得焦急。
槐澤抬頭跟師傅對視,心裡得意洋洋:那是!我師傅可厲害!
師傅無奈寵溺笑著,將屁股快著地的槐澤往懷裡託了託。
“我能有什麼辦法,總歸是設個陣隱蔽下氣息,明日你注意些別讓他往這邊靠。”應該是魔族人說的。
“就怕萬一呀!”長老悲哀嘆氣。
“有啥可怕的,這麼長時間你我吸收了多少弟子的法力了?就算直接動手,他不一定能打的過。”魔族人倒語氣輕松。
什麼弟子?什麼法力?!槐澤琢磨著他們的話,一瞬間就聯想起這個門派總會丟失弟子的事情,腦瓜子轉的快,難不成是長老搞得鬼?!
怎麼會對自己的同門下手,槐澤有些憤恨,拳頭都攥緊了。
他師傅瞅眼小孩表情,看得出槐澤生氣了,趁槐澤注意力都在房間兩人那,將他握緊的拳頭揉開。
再揪師傅衣服都爛了。
房間裡的兩人還在爭吵商量,槐澤在師傅懷裡重新抓著他衣服搖著鬧著要當場逮捕兩人。
他師傅哄著給他手鬆開。
堂堂仙尊上可除魔下可捉妖,獨身殺進魔族還能全身而退。
此刻為哄徒弟,蹲在牆角口,一直等兩人走。
見人走後,師傅隨手壓制的門口的法陣。槐澤從他身上下來,蹦蹦跳跳開門進去。
師傅扶著牆,緩緩起身,捏動腳踝……
腳蹲麻了。
但只要他不說,沒人會察覺,沒人會知道。
對吧,師傅的愛徒。
罐子擺的位置很奇怪,小小房間走個路還要拐兩道。
瓷罐比槐澤高了一頭,槐澤踮腳也看不見,手鏘鏘挨著木蓋子,往上掀不動。
師傅走過來,輕松掀掉,往裡看一眼,面不改色。
槐澤見師傅掀開了,扒著師傅腿要往上爬,褲子要被薅掉了。
他師傅直接夾著他腋窩,給他拎到罐子上方。
低頭,就與長蛇,蜘蛛,蜈蚣眼對上了,還有隻看著色彩斑斕毒性就很強的毒蟲,站在死人的頭頂卯足勁,似乎是想跳到槐澤腳上。
槐澤嚇得臉都白了,求著師傅給自己放地上。
……
腳踩在實地時,槐澤走路還是晃得,師傅見小孩要來個平地摔,趕緊伸手扶穩。槐澤這才站直,總之驚魂未定。
這會兒回想起來,罐子裡的死人還穿著這門派的弟子符,應當是丟的弟子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