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澤緩口氣,胃裡還泛著惡心。
他師傅往他嘴裡塞顆糖,槐澤嚼著嚼著,總算品出來了。
這根本不是糖,是師叔做的百解丸,吃了可解大多毒藥的毒性。
算是甜藥,槐澤抗拒一切藥相關的東西,但此刻還是嚥了下去,壓壓驚……
當晚槐澤和他師傅也沒做什麼,放把真火把蟲子罐子什麼全燒了,之後追上那魔族砍下腦袋。
把腦袋往長老房間一扔。
逼迫著長老自己都把東西全交代了,當著門派所有弟子的面。
大致是跟魔族勾當,兩人裡應外合將弟子抓走,塞進罐子裡跟毒蟲一起做成了什麼陣法。
之後就可以將弟子身上的法力轉到他身上,這樣他就可以無痛修煉之類的。
有的弟子被魔族吃了,有的是做成罐子……
弟子們大怒,一眾人押著長老走了。
見門派內到處燈火通明,睡肯定睡不了。
一趟下倆,槐澤也被折騰的睏意全無,於是兩人幹脆趕著夜路回了梁山。
然後酣睡個三天三夜。
期間還被江舟與拍醒看看人還活著沒。
後又沉睡過去……
……
看著眼前幾乎是跟當年一模一樣的場景,槐澤倒是沒什麼感覺了。
側身躲過飛撲過來的白蛇,在心裡默默算著時間。
白蛇一躍進了槐澤身旁的罐子裡,大口吃著裡面的毒蟲。它是藥谷飼養的蛇,這罐裡的東西對它而言簡直稱得上的大餐。
罐子裡的毒蟲四處躲避著,不時發出驚恐的鳴叫聲宣告著恐懼,白蛇興奮的追逐,瓷罐被撞得碰碰響。
陳伶聽到白蛇撕咬吞嚥的聲音,這才想起來。
就是在拍賣中場白蛇餓了,罐子裡的儲備蟲都被它吃完了。
陳伶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放血讓白蛇先撐一會。
拿個刀的功夫,白蛇就溜走了,往門口看過去只能看個尾巴尖。
他急忙跟上,一路上白蛇鑽來鑽去,溜到荒地。陳伶跟著他擠進個只夠一人鑽的口子,白蛇率先鑽進去,他想也沒想跟著進去。
鑽了好一會,被一塊大石頭堵死了。
陳伶摸了摸旁邊的泥土,軟的於是直接動手一點一點摳泥巴企圖在旁邊扣出個道。
可後來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也知道自己是沒被邀請,擅自跑到別人的地盤來了。
他不想被發現,就乖乖縮排洞裡,任白蛇在他身上爬來爬去。
……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槐澤跟清丞對視一眼。
清丞抓緊身上倆小孩,喚明月劍。
明月劍出鞘,劍氣轟在他們頭頂,震出個窟窿。
槐澤則是將手伸進罐子裡,揪著嘴裡還塞著毒蟲不停嚼嚼嚼的白蛇精準丟在陳伶身上。
兩人輕功踏著牆壁,從大窟窿裡跳出去。走前槐澤還丟了一點火星,火星正落進開封的罐子裡,一相觸碰,猛地燃燒。
濃煙下,火星飛濺,引著了旁邊,以此相燃,一個不拉。
……
拍賣結束後回來的幾人,眼睜睜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銅罐,坍塌的山洞,和完好如初的法陣,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