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逐雲俯身,帶著淺淺熱意的呼吸噴灑在南晴的側頸,落下一連串帶著戰慄的酥麻:“那證明給我看。”
“……”
此時此刻,兩桌人正熱熱鬧鬧地靠在一塊吃飯喝酒,一邊是徐嶽站起身,壯志豪情地說以後幾年的規劃;一邊是小蔣抱著酒杯沖大家哭,唱著朋友一生一起走;一邊又是大軍在原地表演了水蛇舞,惹得眾人拍桌狂笑。
這是個慶功宴,不算是正式的場合,卻也被四面八方的眼睛盯著。
證明?
要怎麼證明呢。
南晴的耳根豁然紅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幸僅僅是過了幾秒,喻逐雲就告訴了他答案。
喻逐雲抬手,把筷子推下了桌。“啪嗒”一聲脆響,落地。
他彎下腰,一邊低頭去撿,一邊側身,灼熱滾燙的呼吸灑上了南晴的大腿。
南晴整個人都僵住了,呆呆地拿著筷子一動不動。
桌上的徐嶽注意到他的愣神,趕快殷勤地轉了桌,把那盤澳龍轉到他跟前:“哎,南晴,吃呀!你這小身板必須多吃點,千萬別客氣啊——”
小腿的布料忽然被撩起,一隻大手握住了腳踝。
濕熱的觸感落在腿心細嫩的面板上,幾乎令人渾身震顫。
南晴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忍住,顫著尾音向徐嶽道謝:“好,謝、謝謝徐哥。”
“嗐,謝我幹什麼?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徐嶽今天頗為感慨,“喻哥都跟我們說過了,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鼓勵他投資我們這個專案,他恐怕都不會踏出這一步。說到底還是你願意信任我們!”
大軍也嚷嚷道:“是啊,前段時間天達哥——呃,姜天達走的時候,我是真覺得要完了……結果你在那個節骨眼,竟然親自投了一大筆錢來。你都不知道,當時徐哥感動得都哭了。”
褲子被重新整理好,足踝也被松開。
南晴微微怔住,他當時的確想給錢,可喻逐雲根本沒要。
那,大家為什麼都說是他投的?
“大軍!你還好意思說我,明明你自己也哭了好嗎?”徐嶽臉紅了一下,“對了,喻哥呢?我們一起敬你和他一杯……”
喻逐雲撿起筷子放到桌上,神色自若地拿起了酒杯。
“他身體不好,就算是飲料也要少喝。我替他幹。”
眾人自然應好:“幹了!”
“感謝喻哥!感謝南哥!!”
“近星工作室順順利利!”
桌上的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幾乎全倒完了,就連喻逐雲也喝了兩三杯。
徐嶽他們喝到想吐,三三兩兩、歪歪扭扭地跑去了衛生間,桌上零星趴著兩個睡覺的人,喻逐雲倒還是清醒的,只是體溫很高,黑沉的雙瞳目不轉睛,牢牢地定在南晴的身上。
南晴是桌上唯一一個滴酒未沾的人,此刻心情有些複雜。
他摸了摸腿心那個漸漸消失的牙印,旋即才側過身。
“這樣證明就夠了嗎?”
說是不願意旁人覬覦他,心裡的嫉妒和佔有慾都要讓人發瘋了,到最後,卻也只是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好像家裡的小狗,就算再不願意主人去摸別人的頭,氣憤到恨不得大叫,到最後卻也只能委屈巴巴地繞著主人的腿打轉。
別喜歡別人好不好?
我很好,也很乖,會一輩子忠誠地當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