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逐雲的瞳眸認真:“嗯。”
南晴有些鼻酸。
“可我覺得還不夠。”
靦腆又青澀的少年這輩子最出格的事,就是找了一個同性別的男生談戀愛。
在也許時刻會有人經過的餐廳裡,炫目的光芒下,輕輕摟住喻逐雲的後頸,撬開他的齒關,深深地吻了進去。
酒氣肆虐,鼻息溫熱,體溫上升。
彷彿一切的一切都被隔絕在外,所有的所有都融化在這個吻裡。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一陣旁人的腳步聲,兩人才如夢初醒,微微松開彼此,往後退了幾厘米。
南晴抹了抹滾燙的嘴唇,感覺自己的口腔裡微微發麻,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他抬起眼沖喻逐雲笑了笑,餘光裡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喻思運身後跟著喻海和林蕙中,從那個“暫時不能提供使用”的包廂裡走了出來。
從前的他們代表著喻家,喻惕守,然而現在,從喻思運的豆腐渣工程被報導、被所有人知曉之後,這三人的處境便沒有那麼好了。
有些人去問了喻惕守,發現喻老爺子並不支援他們之後,更加肆無忌憚和大膽。落井下石、反咬一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景。
尤其是有唐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他們原先那麼高傲又自大的人,竟然也有低下頭來請別人吃飯的那一天。
要說心裡沒氣,自然是不可能的。
喻思運整張臉鐵青,大跨步地走在父母的前面,一眼就看見了大廳裡的喻逐雲。
“你怎麼在這兒?!”
喻逐雲喝了酒,動作有些遲緩地掀起眼。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神色有幾分莫名,拉住了一旁想擋在他跟前的南晴。
“怎麼,飯店是你開的?”
喻思運眯起眼,喻海和林蕙中也走了過來,有些驚訝地打量了一圈他們杯盤狼藉的桌面,流露出了幾分難以遮掩的嫌棄:
“逐雲?你們學校同學出來聚會嗎,怎麼喝這麼多酒?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知道嗎?”
“賬結過了嗎?點這些……你錢還夠嗎?要不要媽給你一點?”
南晴嘴唇動了動,感覺自己被這三個極品氣得頭也有些暈,渾身發熱。
他沒想到的是,遇見了這種情況,喻逐雲卻比他要冷靜得多。青年的臉上甚至浮現了一抹說不清緣由的笑意,眼神譏諷地掃過那三人,淡淡地開口:“不了吧,我覺得現在是你們比較缺錢。”
“……”
喻海和林蕙中噎了噎,喻思運卻彷彿被戳中了心事,忍不下去,憤怒地上前:“你以為自己得到爺爺的支援就高枕無憂了嗎?爺爺現在是老糊塗了!”
“我只是一時遭人蒙騙…投資錯誤而已,又不是不能東山再起!反而是你,遲早有一天坐吃山空——”
坐吃山空?
原本相當氣憤的南晴忽然沉默了,喻逐雲也和他一樣。
安靜的兩人落在喻思運的眼中就成了認輸。他心頭的火終於發洩了出去,轉過頭時,恰好看見了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徐嶽等人。
徐嶽吐完以後已經清醒了許多,正眼神清明地聊著這幾天應用過程中出現的問題以及之後需要改正的地方。
徐嶽最近相當出名,哪怕喻思運並沒有看過發布會,也認得這張臉。
“您好,是徐嶽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