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看他這副模樣,到嘴裡的話被她悉數吞了下去。
忙讓人去請郎中。
“王嬤嬤,帶七公子去南苑的暖香閣歇息,可憐的孩子,怎麼瘦弱成這樣....”
“這....是夫人。”
王嬤嬤遲疑了一秒便應答下來。
“咳咳咳——”
容潯忍不住又咳了咳,在文喜的攙扶下艱難的對陳氏行了一禮。
“多謝母親。”
“都是一家人,快別說謝了。”
陳氏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說完,朝身後的丫鬟吩咐:“紅袖,你去找幾個手腳靈活的小廝丫頭去伺候七公子。”
“是夫人。”
紅袖領命,低頭快步退出去。
“後面要是缺什麼,盡管告訴王嬤嬤。”
陳氏親暱的拉過容潯的手,“什麼都別操心,當下把你的身體調養好才是最要緊的事。”
容潯面上乖巧的點點頭,心裡卻不住冷笑。
陳氏這是怕他突然病死,沒人給他兒子替嫁吧。
他生的好看,病中看起來也不會太狼狽。
反而添了一絲柔弱的俊美,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憫。
但陳氏看到他這張臉卻面色一冷。
“王嬤嬤,帶七公子下去,讓大夫好生調養他的身子。”
說著緩緩將手抽出來,轉身回到椅子上端起茶,竟是連半個眼神也不給容潯。
侯府的人做事就是麻利,容潯才剛踏進暖香閣,裡面等候多時的兩位大夫就圍了上來。
診治了好半天,給容潯開了一堆調養身體的補藥才揹著醫藥箱離去。
折騰了許久,屋子裡的一幹人等總算全部退下了。
容潯讓新來的小廝丫鬟退出去,獨留文喜留在屋內伺候。
“唉,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容潯在溫暖舒適的床上翻滾著,暖香閣裡的炭火很足,屋裡又有地龍。
先前在農莊他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現在待在如此舒適的環境,容潯睏意來襲。
他打了個哈欠,拍拍旁邊的空位,對文喜道:“文喜,上來一起睡,這床可舒服了。”
“不不不小公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文喜神色慌亂:“奴才怎能和主子共用一張床?您就別折煞我了。”
“你怎麼還是那麼古板,現在又沒人......”
容潯嘟嚷著,見文喜一臉要哭的表情;
他適可而止:“行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那你自便,我真的要睡了。”
“那,小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