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脫口而出,但這回答又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不會的吧,我回去沒多久也要嫁進宸王府了。”
要受欺負,大概也是在宸王府受欺負。
好歹他現在是宸王名義上的未婚妻。
表面工作還是要做足的,永安侯的人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找他的麻煩。
馬車不出半天時間就到了永安侯府門口。
中途王嬤嬤見容潯清醒過來,暗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容潯還是侯府七公子,十七年來第一次歸家,要是昏迷著被抬進去。
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看。
“公子,到了,請下馬車。”
外頭王嬤嬤早已伸出雙手,準備時刻攙扶著容潯。
“咳咳咳——”
馬車門被開啟,還未見人影,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就傳了出來。
這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周圍守門的小廝聽到。
王嬤嬤臉色微變,後知後覺將腰往下彎一點。
伸手將容潯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寒風吹過,一角素白的衣衫被吹動起來。
容潯顫顫巍巍的從腳踏板上下來,走三步歇一下。
臉上蒼白無血色,彷彿這陣風再刮的大一點兒。
他當場就能厥過去。
文喜緊緊攙著容潯的手臂不敢松開,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微微一笑。
他從前只知道小公子擅長做學問,沒想到演戲也是一絕。
裝起病來差點連他都唬了過去。
若不是他常年跟在身邊,還真以為容潯病入膏肓了呢。
王嬤嬤見容潯如此狀況。
心沉了又沉。
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要將人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可看這七公子如今的模樣,能堅持到和宸王成親那天嗎。
可別還沒等宸王進京,這七公子就先一步走了。
容潯被王嬤嬤和文喜攙著從側門進去。
按景國律令,凡庶出子女不能從正門出入。
容潯握拳抵在唇邊斷斷續續的咳嗽著。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側門兩邊的門框,抬腿跨過快要有他膝蓋高的門檻。
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睛。
媽的,真憋屈........
王嬤嬤先領容潯去拜見侯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