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怎麼辦,當務之急咱就是要把身體養的倍兒棒。”
容潯的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睡吧睡吧,天大的事兒也是明天的事兒......”
說完,沒一會兒。
文喜就聽到床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
文喜擔憂的皺起眉頭,他輕手輕腳的將床兩旁的帷幕放下。
退到一旁的軟榻上守著。
如今他們在侯府,一切吃穿用度都比從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算是冬日守床也不會覺得冷。
文喜憂心的還是他家小公子。
自從小公子第二次落水後,醒來整個人性情變了很多,還時不時冒出一些他沒聽過的話。
人倒是不似從前那般愁容滿面,鬱郁寡歡。
可他覺得小公子對什麼事都看的太開了。
難不成.....
文喜忍不住猜測容潯是傷心過度,對塵世已經毫無留戀。
又動了自盡的念頭!
畢竟也不是沒發生過,在農莊,他家小公子可不就自盡了三次嗎。
文喜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他雙手合十,默默祈求天上的姨娘保佑小公子。
接下來的幾天,容潯真的在認真的調養身體。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進府那天見過侯府夫人。
其餘侯府的人他一個沒見過,每天醒了就等著丫鬟小廝伺候他;
吃的要最好的喝的要最補的。
就連丫鬟端上來的補藥他也能一口氣喝完。
這副身體確實太虛弱了,有時候走幾步路都要喘半天氣。
陳氏大概是真的怕容潯活不到成親那天。
給他的東西都是頂好的,沒幾天,容潯的氣色好了大半。
就連跟在他身邊的文喜都肉眼可見的圓潤了不少。
這日容潯趴在榻上閉目養神。
卻聽到前廳丫鬟的議論聲————
“我今天聽外出採辦的陳大姐說,宸王的軍隊不日就要進城了。”
“我也聽說了,現在每天都有人聚集在長榮街那處,為的就是一睹那位戰神王爺的真容....”
容潯聽到,不禁挑起眉頭。
那這麼說,他那未曾謀面的未婚夫馬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