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闕談及過往,情緒平穩,語氣淡然。
夏謹亭作為一個聽眾,卻異常憤怒和心疼。
說到底,是顧誠欠了顧闕的,當年顧闕走失,完全是顧誠的責任,可恨這顧誠恬不知恥,非但沒補償顧闕受過的苦,還讓顧闕當顧恩的墊腳石。
原著中關於顧闕身世的描述並不多,只略略提及顧闕走丟一事。
夏謹亭全然不知,這走丟的背後,還隱藏著這般內情。
“你……恨顧誠嗎?”夏謹亭將心比心,若換作自己,他定會記恨生父薄情。
可顧闕卻搖頭道:“有期待才有恨,我對顧誠從沒有期待,又何來恨。”
從被接回顧家起,見識到顧誠偽善的嘴臉,顧闕便知道,顧誠不喜歡他。
他很早便有了自立門戶的想法,待到條件成熟,立馬搬出顧家主宅,獨自生活,
從未有過期待,自然也不會有別的情緒。
正因此,當下顧闕才能這麼冷靜地敘述一切。
下一秒,夏謹亭忽然用力地摟住顧闕。
他把頭埋在顧闕肩上,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我想,你需要安慰。”
在夏謹亭看不見的角度,顧闕笑了。
他反手摟住夏謹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包廂外,一雙眼睛將門縫裡的情景盡收眼底。
戲院經理神情詫異又糾結,他親眼見到顧闕與男子擁抱,那般親密的姿勢,關系定然非同一般。
原來坊間關於顧闕性向的傳聞是真的,他是真有龍陽之癖。
經理撥通了電話:“喂,你好,我找成小姐……”
包廂之內,顧闕與夏謹亭相擁良久,夏謹亭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姿勢過分曖昧了。
他松開手,理了理衣衫。
顧闕:“終於捨得放手了?”
夏謹亭:“……”
顧闕:“我的身世你已知曉,至於心儀的物件……”
夏謹亭:“快到點了,再聊下去,你該趕不上車了。”
顧恩在陵城買地建樓,如今虧得血本無歸,顧闕訂了一等座的車票前去救場,的確如夏謹亭所言,再晚就要趕不上了。
顧闕看了眼手錶,站起身來:“剩下的問題,我下回再交待,等我回來。”
氣場全開的顧闕讓夏謹亭難以招架,顧闕走後,他在包廂內坐了好一陣。
直到顧闕的助理前來敲門:“夏先生,三爺吩咐了,讓我送您回去。”
夏謹亭方才收拾好心情,走出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