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謹亭:“可惜了,你喜歡男人,縱是國色天香的女子也入不了你的法眼,不曉得什麼樣的男人才能成為你的伴侶。”
顧闕大步朝沙發走去,將夏謹亭堵在沙發一角,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半晌,留下四個字:“明知故問。”
夏謹亭脖子紅了一片,眼神卻半點不躲閃:“我明知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你的身世、你的家庭、你的事業、你心儀的物件,我統統不知道!”
兩人專注地看著彼此,四目相對間火花四濺。
顧闕兀地輕笑一聲:“你想知道?”
夏謹亭一顆心跳得愈來愈快,點了點頭。
隨著他點頭,顧闕松開了鉗制,緩緩地說起塵封的往事。
當年,顧闕還是個懵懂的孩童,身為顧家少爺的他,自小便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有一天,父親顧誠領著顧闕出門,卻沒有用心關顧好兒子,顧闕就這樣與父親走散了。
“當日走失之時,我還不記事,一些細節都是旁人告訴我的。”顧闕說。
年幼的顧闕從懂事起就被一對夫妻收養,夫妻倆經營著一家客棧,日子過得平平淡淡。
顧闕雖不是夫妻倆親生的,可他們待顧闕卻不錯,一日三餐從不會短著他。
後來,夫妻倆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顧闕便成了那小子名義上的哥哥,兩人同吃同住。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夫妻倆的積蓄只夠供一個孩子上學,自然供親生兒子。弟弟去上學,顧闕便幫著看店收銀。
直至七歲那年,顧家派人找上門,將顧闕接回了本家。
回到本家的顧闕,生母已過世,生父與他不親,比起弟弟顧恩,他就像是顧家多餘的人。
幸而顧闕的外祖母姜老夫人心疼外孫,時常將人接到家中小住,小顧闕才體會到一絲親情。
在姜老夫人的主張下,顧闕開始上學,系統地學習知識,後來成功考入海城大學,主修商科,輔修服裝設計。
雖然顧闕已認祖歸宗,可父親顧誠仍將他當外人。
顧誠嘴上不說,顧闕卻能從細節之中感受到。
譬如功課,顧誠會定時抽查顧恩的功課,卻從不過問顧闕的學業。又譬如生日,顧恩的生日有鮮花蛋糕,顧闕的生日卻什麼都沒有。
顧闕畢業後,本想自謀出路,可顧誠卻讓他回顧家的産業幫忙,待顧闕在三年間把生意翻了三番後,顧誠卻來了一招卸磨殺驢。
顧闕與顧恩兩兄弟正式分家,顧家所有值錢的産業,都給了顧恩。
亦銘坊除外,亦銘坊是顧闕母親姜婉秋的心血,在顧家的眾多産業中,亦銘坊所賺的利潤雖不多,卻是顧闕一定要拿到手的。
好在顧闕聰明,早已看穿顧誠的心思,知道把錢捏在手中才是硬道理。
從賺到第一桶金開始,顧闕就已經著眼於證券市場,倒騰股票是他積攢財富的路子之一。
除此之外,顧闕還用現錢置業,在海城有多塊地、多處屋宅,全都處是升值最快的黃金地段。
知道內情的合作夥伴都明白,顧家真正有能耐的,是不受寵的顧闕,而顧恩或許因為從小被保護得太好,做事急功近利、不懂得瞻前顧後,總出岔子。
顧恩能力不強,卻總將同父異母的哥哥顧闕當作假想敵。
從顧闕手裡接手了産業還不知足,見顧闕投資度假區,便也跑去投資。
卻因思慮不夠周全而虧損連連,又求著顧闕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