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寬直覺夏謹亭在耍性子,拿出安撫宋凱霖那套法子,輕笑道:“我知道,你做那麼多事情,無非是要引起我的注意,麗都是腌臢地方,不許再去了。”
夏謹亭直接被氣笑了,某個瞬間,他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蔣寬到底是什麼極品自戀男,話說到這個份上還覺得自己魅力無邊?!
“蔣少……”夏謹亭用盡畢生修養才壓住了脾氣,“你覺得我不該去麗都?”
“你這是什麼話!你一個未過門的男妻,跑那種地方當歌星,像話嗎?!”蔣寬覺得夏謹亭不可理喻。
男妻,男妻,男妻……去他孃的。
“我靠本事吃飯礙著你什麼事了?!蔣少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夏謹亭怒從心起。
“蔣家不缺你那一口飯,你嫁過來自是吃穿不愁的。”
“蔣寬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餓死,也絕不會嫁進蔣家的。”夏謹亭已瀕臨暴走邊緣。
“為什麼?!”蔣寬一臉困惑,“你除了嫁給我,不可能有更好的選擇。”
“因為我由始至終都沒看上你!”
一句話,讓場面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直到這一刻,蔣寬才意識到,他似乎……真的沒讀懂過夏謹亭。
這不是夏謹亭第一次對蔣寬出言不遜,可以往蔣寬都覺得他是在耍性子。
這次不同,那清明的眼眸讓蔣寬明白了,夏謹亭是認真的。
他是真的想退婚!他看不上自己!
簡直滑稽,蔣寬可憐的自尊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深秋時節,蔣寬被氣得滿頭大汗,可是,他居然沒有撂挑子走人。
“點餐!”蔣寬朝侍者招手。
他絕口不提方才的事,只想矇混過關,夏謹亭卻不給他裝蒜的機會,直截了當道:“你直說吧,要怎麼才肯退婚?”
侍者記錄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看了兩人一眼。
蔣寬臉色極難看,卻還是勉力壓住了脾氣,他拿過一旁放著的盒子,遞給夏謹亭:“陪我去獵狐,我便把訂婚契給你。”
獵狐?
夏謹亭倒是見識過這項貴族運動,在前世西方的影視作品中。
他開啟蔣寬遞過來的盒子,見裡頭是一套灰呢料的晨禮服,褲子亦與上裝同質地,還配好了襯衫馬甲。
“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記得穿它來赴約。”蔣寬還是老樣子,獨斷得很。
夏謹亭皺眉:“我還沒答應……”
“你不陪我去,我便不答應退婚,你自己選。”蔣寬賴子一個,壓根不給夏謹亭說“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