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瞧著比宋少還好。”損友甲起鬨道。有甲作開頭,乙丙丁也跟著笑開來,紛紛質疑蔣寬的審美。
蔣寬哪裡受得了這個,登時黑了臉,喝道:“胡說什麼!回頭宋少來了,可別在他面前嚼舌根!”
損友們見他惱了,心照不宣地笑笑。
徐煌天雖也跟著笑,卻有些心不在焉,見郭文雅又一次偷著看夏謹亭,徐煌天再也按捺不住,大搖大擺地堵到夏謹亭跟前,高聲道:“你就是還未過門的嫂嫂吧。”
這話音量不小,且立馬把夏謹亭的身份揭露了,對夏謹亭感興趣的姑娘,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
夏謹亭前世見慣了商場上的魑魅魍魎,徐煌天心裡那點小九九在他面前可藏不住,事實上,他早已留意到徐煌天忌憚的眼神。
“你是?”夏謹亭困惑道。
徐煌天沒在夏謹亭臉上瞧見窘迫和尷尬,心有不甘,又補了一刀:“我是蔣少的朋友,嫂嫂不必客氣。”
他左一個嫂嫂,右一個嫂嫂,夏謹亭非但不惱,反而笑起來:“你這樣喊我,就不怕被宋凱霖聽見,惹蔣寬生氣?”
徐煌天愣住了。
他不由地退後兩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惶:“你……你知道宋少?”
本著“敵退我進”的原則,夏謹亭欺身上前,臉上還是那抹不變的笑容。他輕聲說:“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
徐煌天彷彿被人兜頭蓋臉澆了盆冷水,心底一陣陣發寒。
蔣寬喜歡男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鮮有人知道,蔣寬心裡頭藏著個白月光宋凱霖。
蔣寬和他那一班損友只當夏謹亭是個蠢的,發現不了他和宋凱霖的事兒。
徐煌天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把夏謹亭當成軟弱可欺的小綿羊隨意嗆聲。
可聽夏謹亭話裡的意思,他分明知道宋凱霖的存在,那他為什麼來酒會?他知道宋凱霖也會來的嗎?他想做什麼?
徐煌天滿腹疑問,像是被制住七寸的蛇,頃刻間方寸大亂。
對于徐煌天欺辱夏謹亭的行為,蔣寬是默許的。
他本想在衣服上做文章,讓夏謹亭當眾丟人,可夏謹亭居然沒中計,這讓蔣寬老大不爽。
徐煌天要教訓夏謹亭,蔣寬樂見其成。奇怪的是,一向伶牙俐齒的徐煌天,不知為何被那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堵得說不出話來。
蔣寬勉強擠出笑臉,上前圓場道:“出什麼事了?”
聽著蔣寬故作溫和的語氣,夏謹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搖頭道:“沒什麼,提個建議罷了。”
蔣寬不明所以。
夏謹亭看著徐煌天身上的乳白色西裝,嫌棄道:“他膚色太黑,不適合穿白的。”
蔣寬面色微愕,剛想斥責夏謹亭,身側卻傳來一陣笑聲,轉身一瞧,見郭文雅捂著嘴直樂。
“你對服飾搭配有研究?”郭文雅笑了半天,終於喘勻了氣兒,饒有興致地打量夏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