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難看麼?”他呼吸急促地問。
“挺醜……萌的。”
她不太擅長此事,他從不讓她動手。可動作越生澀,反而越異樣地刺激。
許是這樣的刺激讓他聯想到些什麼。
“阿驚……”他緩緩睜開水汽朦朧的雙目,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和屋內繚繞的雲煙一樣迷離,“大夫說,你這雙腿沒知覺,得多施加刺激,才有助於恢複。”
她沒多想,貼著他的背脊嗯了一聲,打趣兒:“怎麼,泡都泡了,還想拿針紮我啊?”
“是不是口口紮口口也可以刺激。”他試探著問。
她貼著的臉猝然抬起:“啊?”
他轉過身來,眼睛裡亮晶晶的:“你腰以下是不是沒知覺?”
“是,是啊……”
“那個是不是挺刺激的?”
“是……是吧……”
“那不就是也可以?”
“邏輯完全沒錯呢……李焉識你真他爹的是個鬼才啊!”她將這句話給嚥了下去。
此事決計不可,這紮下去了,一嗓子嗷出來,不露餡也得露餡。
“不要不要不要,”她雙手扶著桶沿邊漂邊躲,“我洗幹淨了,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這不比銀針,紮進去又不會痛,你怕什麼?”
她扶著桶沿漂遠,奈何桶也就這點兒大,被他伸出長臂一把撈回懷裡。他鬆鬆環著她的腰,她便半漂不漂的半躺半靠在他腰腹上,水面上只露出個腦袋。
她淚眼汪汪:“我,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這是為你好。”他斬釘截鐵。
“那我能再說一句話嗎?”
他微微頷首。
她嚥了咽口水,仰頭看身後之人:“我想說,你的提議很好,下次不要再提議了。”
“唔!”
話還未完,便被他自頸後吻上耳.垂。
水花來回拍打著桶壁,飛濺點點,銀光閃動。水溫本就不低,又澀又燙,異.物感強烈。
她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嘩嘩流,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李本病弱,為夫則剛。”
他潮濕地吻掉她的眼淚,手臂斜向上箍緊她的胸腹,勒出雪白飽.滿的肉.痕。
“怎麼好好地掉眼淚了?是腿有感覺了嗎?”他關切而強硬地拿開她捂住嘴,勉強維系謊言的那雙手。
“李焉識,我……我去你大爺!”她把這句咒罵再次嚥下去,換做了:
我那是感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