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感動啊……我太感動了……嗚嗚嗚嗚……李焉識,你真是大好人………
一個樂於助人,樂善好施,樂此不疲,脫離了低階趣味的,大好人!
嗚嗚嗚嗚……嗚……
“還是不起作用嗎”他問得極認真,像是完成課業。又像一位憂心病患,醫者仁心的大夫。
她捂著嘴,嗚嚥著,被迫著在一次又一次瀕臨崩潰中,咬牙給他反饋:
“沒感覺……真的沒感覺……”
“真的真的………沒感覺……”
“它就……不可能……有!感!覺!”
她想起來前幾日他給自己捶腿捏腳時,關切地問她是何感覺,她靠著床頭啃棗兒,得意洋洋:
“腰以下都沒感覺,沒有哦~”
“多捏捏或許就有用了哦~”
現下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她頭腦發暈,不記得今晚是怎麼結束這場對抗的了。她只知道,當終於被擦幹抱去床上時,她以為的結束,只是中場休息。
他特意將燈端得更近些,好觀察她迷糊不清的神情。
腿被疊到胸前。虛脫的她才一個激靈,手臂撐著往後挪:“我,我,我坦白!”
“坦白什麼?”他確實認真在聽,並不敷衍,但這也不影響他接下來的動作,耐心跟她解釋著,“我記得你從前這個姿勢哭得最兇,若是這樣也無效,今晚便先如此作罷,好好歇歇,明日再戰。”
他說這話時認真嚴肅得像上陣殺敵,大有打起十二分精神攻克人類史上第n大未解之謎的勁頭。
“我坦白……我坦白,我腿沒事兒。”她終於自他濡.濕.滑.膩的吻中抽離,看著身上之人,喘息著嚎著將這話說出口。
他正按著她的小腿,頓了一頓,停留片刻後,好似未聽見此話一般,還是義無反顧侵入。
他眼裡滿是疼惜:“你是擔心我病軀未愈受不住,心疼我,才故意說這些,我明白。”
她瞪大眼睛:我疼你個腿兒啊!你別給自己加戲啊!
“我真好了!”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他送來的唇。
“真好了?那你抬個腿我瞧瞧,能動我就信你的。”他態度不明。
她疊在胸前的腿早就軟了。
他的記憶沒有偏差,確實哭得很兇。
一夜風急。屋裡的油燈直至天邊又雪才燃盡熄滅,山頂隆隆的風聲吹吹打打,屋前地上又新堆起幾寸積雪。
他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紮實的覺了。簡樸的屋子,薄門薄窗卻足以阻隔寒風驟雪,他與酣睡的妻子溫暖相擁。可越是平實日子,越如指尖流沙。
次日。
人類康複學史上的奇跡。
聖女她,重新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