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拇萊的汽車很快就備好了,舍倫堡的車因為拋錨還沒有出發。我和希拇萊先一步去了機場。
就這樣,我隨希拇萊坐上了他的專機。飛機起飛後,他沒有主動去談神秘學的話題,於是我不得不主動提及。
“如果我能回柏林,也許能查一下捕鳥者海因裡希一世的資訊,甚至通|靈一下這位君主。”
希拇萊點了點頭,並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說:“您知道,人的能量是有強弱之分的嗎?”
“是的。”
“我覺得您的能量很強。”
“在您面前是算不上的,星星和太陽的差別。”
他因為這個比喻而微笑,下巴點了點:“不過對我周圍的人,您的影響力也非同小可。我發現,沃裡斯在您面前言聽計從,格拉夫則總是情緒失控,甚至於一向對神秘學不以為然的沃爾特也對您念念不忘。”
這些話中透露出的意思有些危險,我必須小心應對。
“舍倫堡旗隊長並不知道我們的專案是多麼重要,以為我只是來參觀。”我說,“更何況他大概有一點小小的私心。”
希拇萊的興趣被引起來了。
“我給旗隊長治療過肺的問題,他覺得效果相當好。大概他怕我在這裡做專案,他的治療無法繼續。——作為能量治療師,我也很受歡迎的。”
“那到是情有可原。”希拇萊呵呵笑著,似乎很樂意又掌握了一個手下人小秘密。
飛機到了大本營,希拇萊讓我在機場等待,說他見完元首會再次回自己的城堡。
在等待的期間,我閉目養神,心思一會飄到阿爾伯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大本營的哪裡,一會又感覺希拇萊回來了。
在恍惚中,希拇萊對我說:“我希望舍倫堡對您沒有産生不該有的迷戀。畢竟,我的手下如果違背了種族政策,那會讓我很為難的。我怎樣判斷他所忠誠的到底是一個女人,還是我呢?”
我一驚,完全醒了,希拇萊並沒有回來。剛才只是一個夢。又等了一個小時,希拇萊回來了。
我以為剛才在幻境中看到了希拇萊的潛意識,他馬上會就這個話題質問我,但是他卻問我:“您好像有未婚夫?是個國防軍?”
“是的。您見到他了嗎?”
他嗯了一聲,聽不出是什麼語氣。
我又回到了威維爾斯堡。這期間,希拇萊每天都要找我談論一些問題。我告訴了他很多新知識。
關於捕鳥者海因裡希一世,當希拇萊得知這位和自己同名的君主胃部也有問題時,就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義。
我還給他進行了能量治療,這讓他原本的按|摩醫生克裡斯滕相當生氣,因為這一週希拇萊沒有讓他靠近。
總之一週下來,我說話的份量逐漸提升,和最初時的沃裡斯不相上下。
舍倫堡沒有聯系過,也沒再來。到了下一週的週日下午,當我把沃裡斯通|靈得到的一種飛行武器的資料整理好呈交以後,他允許我回柏林了。
“我要離開城堡一段時間,您也可以回家休息一陣子。”他說,“有事情我會召喚您。”
沃裡斯一直把我送到機場。
“他怎麼允許你離開的?”他驚喜地問。
“我最近一直在灌輸給他關於能量強的人如何影響周圍人的事,他大概認為自己離開城堡後,他手下的人都會受我影響,被我‘腦控’。”我微笑道。
沃裡斯也笑起來。
“我也會想辦法讓你脫身的。”我說。
“不用了,最終還是要回來。”沃裡斯說。
“我會想一個辦法,”我說,“先一點點脫離,最終徹底擺脫開發武器的專案。你等著吧!”
“西貝爾,”沃裡斯說,“我開始覺得希拇萊說的是對的,你確實對我們有影響力。我真的開始期待了。”
飛機在柏林機場落地,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