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彷彿在確認有沒有別人在周圍。
孟停晚心裡升起了一些懷疑。
在確認過沒有其他人跟來後，孟遠才看向孟停晚：“小晚……”
“閉嘴！”孟停晚眼裡是藏不住的嫌惡：“別這麼叫我。”
孟遠愣了愣，張開嘴不知道說什麼。
孟停晚使勁閉了閉眼睛，在次睜開眼還是厭惡的神情：“你他媽找我來有什麼話快說！”
“進來吧，進來說。”孟遠給他讓開一個身位。
所有窗簾的都被關緊， 整個屋子裡只在客廳開了一盞昏暗的白熾燈，各種泡麵和外賣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顯得髒亂又壓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上學，還有是怎麼找到我的電話的？”孟停晚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問孟遠。
“你們高中的公眾號上有發你們畢業錄取的資訊，電話是在你學校找你同學問的。”
“哪個同學？”孟停晚轉過頭。
“忘了。”
孟停晚忍住不耐的情緒，蹙著眉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問，理了理思路，他說：“你找我幹什麼？”
孟遠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你長高了。”
孟停晚翻了個白眼：“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躲這麼多年，現在突然又回來找我，還跟了我這麼多天，你要怎樣？”
孟遠現在看上去和以前那個暴躁易怒的他完全不一樣，孟停晚不相信短短幾年就可以讓他性情大變，他突然出現，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與其迂迴地等他自己說出來，不如直接了當地去問。
果然，下一秒孟遠就露出了真面目：“你在這邊除了上學之外，一直在外面打工對吧？”
孟停晚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身上有錢是吧？”孟遠急切地盯著他：“給我……不……借我，借我一點，我這邊……”
孟停晚聽著他說的話一股怒火就往上升到頭頂，他沖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往後狠狠推到牆上：“你他媽玩消失這麼多年，找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錢？！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
“我……”孟遠有些語無倫次：“我……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他們……他們一直在找我，我身上真的沒錢了……”
孟停晚眼睛發紅，冷笑道：“所以你又在外面欠債了，孟遠，你離開賭就活不了了是吧？”
“我求你了，救救我……”
“現在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孟停晚看著他哀求的樣子：“拿出以前和我媽吵架的樣子來啊，拿出你當年找小三的膽量來啊！”
孟停晚放開他的衣領，語氣恢複了平靜：“我沒有錢，你在家裡欠的那些債，我和我媽一分都沒有幫你還，這麼些年就因為你作的這些孽，我們沒有安生日子過。”
孟停晚背過身：“你的債主一直在找你，他們說只要把你找到交給他們，我們……”
“不行！”孟遠猛地撲上來拉住他的手臂：“不可以不可以，我是你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孟停晚一把甩開他：“你說這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孟遠被他一個用力甩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