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攜將士們痛擊北蠻主營,不知為何北蠻主營無領袖鎮守,皇衛軍兵分三路包抄,一擊即中,在北蠻領地放下了代表我方陣營的旗幟。
趙武望著遠方的雪山,眼眸微紅,喃喃低語著:“阿文,還有那三千兄弟,我們勝了,北蠻主營三萬人,無一生還,你們可以安息了。”
塞上的雪,飄飄蕩蕩,落在趙武的衣衫上跳躍,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心語。
整理好心緒,趙武派遣五千將士留守原地,自己帶著大部隊回到疆屆,正想要休整一二,便聽遠處傳來急報,趙武定睛一看,是跟隨少將軍出征的秦裡,忙迎上前去:“秦下士有何軍報要傳?速速說來,切莫有誤。”
秦裡一身鐵甲早已被鮮血染紅,一路上遇到的追兵太多,他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腳底斑駁一片,他也渾然不覺。
“趙武副將,少將軍在將軍難遇到北蠻伏擊,如今在芸山要塞死戰,速去增援!”
秦裡將兵符交到趙武手上,見他點頭,便再無力氣說上一句話,因體力不支而暈死過去。
趙武手握兵符,沉聲令下:“皇衛軍聽令,速速整頓,支援芸山要塞!”
趙武命人安頓好秦裡後,親自率軍一萬前往芸山要塞之處,一萬精兵所到之處,哀嚎遍野,北蠻失去了統帥,更是毫無章法,僅憑蠻力與毒做無謂的鬥爭。
與北蠻幾年戰爭,皇衛軍早已摸清了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毒氣,每一位將士身上都備著解毒的藥品,一遇到攻擊,咬碎牙中藏的解毒丸即可,絲毫不會被影響戰鬥。
大雪好似泛起了漣漪,風波里,依稀可見那錚錚鐵骨,看不太清將士們的神情,只是遙睇遠方,唯有風聲掠過,朔寒滿裘。只剩寒風破開百十里內蟄伏在地的枯骨,席捲起的碎石上鐫刻著他們曾威震四方逐漸風蝕的名姓。
皇衛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勝。
趙武終於在混亂的戰場中找到了主帥,只見池硯躺在孟鵬的懷裡,孟鵬的指尖死死壓在池硯的傷口上,從他的指縫裡汩汩流淌著鮮血,早已洇溼一片雪地。
“少將軍如何了!”
趙武幾乎沒有說話的空檔,雙手的下意識比腦子更快,他從懷裡掏出金創藥與紗布,迅速給昏迷不醒的池硯上了藥,更是以千里馬相助,送池硯回營。
孟鵬啞著嗓子說道:“少將軍被北蠻的狗雜種捅了一劍,我檢查過,沒有淬毒也沒有傷到要害,只差半寸,便是刺傷腎臟,再無力迴天。”
趙武與孟鵬相視無言,以背靠背的姿態面對來敵,給護送池硯離去的馬匹騰出一條血路來。
成王敗寇水東流,皇衛軍勢如破竹,染紅了滿地荒蕪的雪色,廣廈傾頹,朔風蔓延開來,是說不盡的悲愴與哀傷,是殺紅了眼的將士在吶喊。騁目遠眺,是悠悠蒼天下,皇衛軍大勝的歡呼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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