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硯只聽掠霞的話。”池硯將沈清碧抱在懷裡,眼角眉梢盡是繾綣。沈清碧倚靠在池硯懷裡,難掩笑意。
池硯鮮少有清閒的時間在池府裡,陪著妻子待了一日,賭書消得潑茶香,對於池硯而言也是難得的閒情雅緻。
閒暇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回門之日,沈池兩府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好不熱鬧。
蔡夫人早早備好了回門禮,除卻家家戶戶都有的糖酒茶之外,還有她給親家備下的薄禮。
池硯與沈清碧穿著同一塊錦緞製成的暗紫流銀馬褂,不同的是沈清碧搭的是千水裙,池硯是方便動作的薄褲。
池將軍早早上朝去了,給池硯留下了一柄雲霄劍,讓他帶去沈府。蔡夫人瞧見沈清碧的穿著,皺著眉頭讓婢子取了一尾虎皮圍脖來,給她擁著。
沈清碧想要接過蔡夫人手裡的回門禮,卻被拒絕:“哪有新婦回門自己提東西的道理,輕的糖酒茶給婢子拿著,那柄雲霄劍,還有我給親家備下的鐵器鋪子,醒神鞭,都給池硯拿著,你只管美美的去,美美的回就好,要是想念家裡,便留下住幾日,派人回來說聲就是。”
沈清碧乖順得應了聲好,走出池府才忍不住問道:“阿硯,醒神鞭是什麼東西?”
池硯低頭解釋道:“那是咱家母親的獨門法器。母親曾在教練場上救下一名奴隸,後來才知道那奴隸是鼎鼎有名的鐵匠,為答謝母親,曾送了一副鞭子的製法,內有倒刺,可萃劇毒,名喚醒神。母親在教練場上無人能擋,也有這鞭子的功勞。這鞭子家裡一共三對,我悄悄看過盒子,在裡頭殺敵、殺親的各有一副。一副有倒刺,可上陣殺敵,一副只是萃了苦水,用來打人,不傷皮肉,只透骨疼,年少氣盛時,我也被母親教訓過。”
沈清碧攏著虎皮圍脖,調侃道:“如此,我回頭可要問問孃親有沒有多的,我也拿著一個,好好學學如何使用。”仟仟尛哾
池硯淺淺笑過,沒有多言。他母親所制的醒神鞭,是利器裡一等一輕巧玲瓏的存在,卻也需要內力驅使,才能發揮鞭子的最大作用。沈清碧沒有武學底子,怕是學起來吃力。只是看她那興奮的模樣,池硯也捨不得潑冷水,只覺得妻子這模樣可愛得緊。
侯府與將軍府不過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說話間便已經到了門前,只見沈清巖倚靠門邊,不住地張望著,真的看見來人,才站直身子,朝池硯揚了揚下巴,算是打招呼:“來了?”
池硯牽著沈清碧的手走進,點點頭道:“來了。”
沈清碧揚起頭,脆生生叫了聲:“兄長。”
沈清巖應了聲,正想伸手摸摸頭,卻見妹妹的青絲盤起髮髻,已然是嫁為人婦。偏偏拐跑妹妹的還是他的好兄弟,沈清岩心裡又酸又澀,很是難受。
於是他有意挑釁著:“池硯,你該跟著掠霞叫我一聲兄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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