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呢喃一聲,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好像是少了幾分力氣,嘗試半天也沒有結果,挽花聽見了動靜,與碎玉一起走上前去,將她扶起。碎玉將那枕頭立起,以便挽月靠著舒服一些。
“怎麼醒啦?”挽花探手摸了摸挽月的額頭,溫度比先前低了不少。
挽月啞著嗓子說話,像是刀尖卡在喉嚨裡,每說一個字都疼得發慌:“勞煩姐姐給我倒杯水。”
挽花腳踝還有傷,碎玉走到桌前,只是估計這四姐妹許久沒有換過水了,她伸手一摸是涼的,她只倒了半杯,遞到挽月手裡。
碎玉將說話的空間留給你們幾個,拿起茶壺知會了聲便往外走:“你們姐妹先說會話,我去換壺熱水來。”
挽花壓低了聲音朝還是一臉迷濛的挽月說:“碎玉姐姐今早一直忙前忙後的,少夫人聽說我們姐妹幾個病的病,傷的傷,讓她前來幫襯著。又是去府裡請醫師,又出府請郎中抓藥,事無鉅細。”
挽雪正巧送了郎中出府,剛剛踏入房門,她將外襖脫下,才湊到挽花身邊去:“挽月姐姐醒了呀,我剛剛從前廳送郎中出府回來呢。”
挽月小口抿著冷水,天氣日漸寒涼,多少有些冷牙,她將水含在口中半晌才吞下,接連幾次動作潤了喉,才算是恢復了些許元氣。
“你這丫頭倒是有福,只有你什麼事都沒有,一個人在少夫人面前伺候,一定要小心行事。”
挽雪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笑道:“挽月有所不知,少夫人可好了,少將軍因為我們幾個聚在一起出事大發雷霆,得虧少夫人替我說話,不然我連還能不能留在府上都未可知呢。”
挽花被挽雪逗得一下子也露出了笑顏:“這丫頭被少夫人一照拂,已經唸叨小半天了,不過也是,少夫人跟前的碎玉姐姐忙前忙後得照料我們姐妹幾個,也是辛苦了。”
挽花習慣性四周看了眼,確定沒有外人路過,才說道:“碎玉姐姐知道了管家夫人剋扣份例物品的事情,還說要去少夫人面前替我們說一說呢,我瞧她那正經八百的樣子,應當是真的會去做的。”
挽月年紀是幾人裡最大的,雙九年華,心思雖然不及挽花那樣百轉千回般的細膩,卻也是經過大風浪的。聽了這話不禁感慨道:“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替少夫人說話,分明我是第一個去少夫人跟前伺候的,卻沒找著機會多說幾句話,倒是落了下乘。”
挽雪捂著嘴嘻嘻笑道:“那姐姐要趕快好起來,碎玉姐姐說了,少夫人不喜歡奴婢帶病伺候,挽花姐姐本來還想去伺候,結果被碎玉姐姐攔了下來不讓去呢。郎中給的藥已經讓我拿去給張伯幫忙煎了,張伯說等午膳時和飯碗一起送來。挽月姐姐身子還算好的,挽風姐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挽月應了聲好,沒有氣力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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