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鈞廉正想要遣江素問退下,婦道人家不要多管閒事來這前廳拋頭露面。卻被那老東西絆住了手腳,他心道張錫平好色,這無不是個契機,好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宋鈞廉指尖在案上跳躍,隱隱有一定的規律,轉瞬間權衡利弊,已經在心底做好了決定。他是全北平最年輕的軍長,行事果決,敢於算計,這是他在亂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被人稱為冷漠無情的原因。
宋鈞廉的目光投向江素問,聲音不改往日的平靜,連語調都是那樣一如既往:“聽見了?還不按張廳長的要求做?來人,給夫人備茶,給我們張廳長端過去。”
江素問有些訝異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對於一個處於深閨的女子而言,給外人端茶倒水還當著丈夫的面,這無異於是一場折辱。她似乎有些不認識宋鈞廉了,從前的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的。在外人面前,她沒有出言反駁,只是默默從下人手裡端過茶盞,低著頭向那個大肥球走去。
宋鈞廉轉看那老肥球,眸光流轉,幾分冷然:“張廳長,您老好生受著,宋某的髮妻端茶,旁的人可承不起。”但凡張錫平承了這杯茶,警務處必定會落在他的手裡,等價交換,何樂不為?
張錫平有些訝然宋鈞廉會同意這個要求,看著其妻款款而來,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心中暗暗嘲諷,不愧是宋鈞廉,為了自己的權利,連老婆都不惜的賣出去。不過他還是滿面堆笑,看著美人兒近在咫尺,幽香怡人,怕要醉了過去。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更何況是個絕色美人親自伺候,他急切地接過茶水,甚至不忘了在美人兒的玉手上胡亂摸了一把,張錫平淫笑道:“不錯,不錯,張某謝過宋夫人,這茶阿,真是香甜可口。”
明明一口茶都沒有入腹,便喊著香甜可口,是個人都可以能出他話中的深意與嘚瑟。仟千仦哾
江素問眸間的淚光凝聚成一顆顆金珠子,堪堪要落下,正好聽見自己的丈夫開口。
“還不退下,前廳可待夠了?”
江素問告退的身姿尚有些打顫,甚至連半句話也說不上來便離開,宋鈞廉見了不免皺眉。這女人,還是這麼沒有眼力見,自找的麻煩,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她這麼一下,能助他成事,可惜她不懂,真是婦人之仁。
見江素問匆匆離去,宋鈞廉抿了口茶,香嫋嫋,輕笑道:“張廳長,可滿意了?”
張錫平抿茶長嘆:“都說宋軍長冷漠無情,不出入聲色場所,原來是金屋藏嬌啊。有這樣絕色的嬌妻在懷,外頭的那些鶯鶯燕燕,確實入不了宋軍長的眼,今日張某是開了眼了。”
“縱然金屋藏嬌,又與你何干?張廳長未免管得有些寬了。”宋鈞廉倏爾執了杯盞,眸子幽深有些攝人。
寒暄也寒暄過了,便宜也讓他佔了,那麼,也該輪到他宋鈞廉算賬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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